她想着要将世上最好的东西都找来给他,补偿此前无回峰上漫长的孤苦冷寂。
她本以为此后便是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好日子,没想到还没到京都呢,就落得相思相望不相亲的凄凉。
一路跟到了大牢外,苏小冬跳下马车,指挥李铜的人把厚被褥打包好,将宣宁日常要服的药分成两份,一份给宣宁自己带着,一份留在马车上带回平王府。
要不是牢房重地没有批文不得擅入,苏小冬恨不能跟着进去把牢房给宣宁收拾好。
她徘徊在门外被李铜请了几轮才舍得走。
临走时,不忘顺便恶狠狠地威胁李铜,宣宁要是在他手里少了一根头发丝儿,她绝不会放过他。
话是这样说,但牢房毕竟是个不见天日的幽冷所在。苏小冬当然不舍得一身伤病的宣宁在那里待太久,目送着人进了打牢后,当即调转马车,连平王府都没回,便直接去了宫城。
可向来在宫城内外横行无阻的靖北郡主,这一回却被拦在罄竹宫外。
来回话的王公公依然很客气,规规矩矩地礼了一礼,慢吞吞道:“陛下同几位大人在议事,让郡主别等了,先回府同平王妃请安。”
朝政大事自然不是她可以肆意扰乱的,苏小冬虽有恃无恐,却不是个骄纵任性的。皇帝云淮清这一番说辞,真假不计,确实是把她结结实实堵在门外。
苏小冬不甘心地在罄竹宫在溜溜达达等了一个时辰,只好先回平王府去。
不料,她那么长时间没有回来,一进门,迎接她的竟只有自小跟着她的丫头丹蔻。
丹蔻冷着脸把她领回她住的小楼。虽然没有人出门迎她,到屋子倒是帮她收拾得漂亮整洁,甚至还记得在院子里换上应季的菊///花。
苏小冬被按在铺了软垫的椅子上坐定,忙把准备忙里忙外的丹蔻叫到眼前,问:“我娘呢?其他人呢?怎么连你也冷着张脸不理我?”
“您一走就是将近两年,也没见您想着我们,现在倒怪起我们冷淡来?”
苏小冬捏了捏丹蔻的脸:“给点面子嘛,怎么能这样跟我说话?”
丹蔻熟练地翻了个白眼:“您就知足吧。这回王妃真生气了,叮嘱大伙不许给您好脸色,要不是我对您忠心耿耿,您回来连口热茶都没得喝。”
苏小冬自知理亏,吐吐舌头:“我换个衣服去跟娘请安。”
“王妃说了,撒娇扮傻就不必了,她知道您要找她说的是什么事,让您别想了,在院子里好好反省反省,等她气消了,自会来见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