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是阿江, 躲在石头后的时候,遇到的三个人恰好也是执行契丹任务的,本以为是追兵,但阿江在以一敌三险胜之后,从他们的衣兜里发现了漠北的军防图以及一些信件,是契丹文字,阿江看不懂,只能带了回来让主帅看看。
上头才能知晓的军防落入契丹人手里,内应是谁就好找多了。
虽然有些凑巧,但又是一件大功。
阿江对此很满意。
不过疗伤确实要花一些时间,所幸伤的是左肩,阿江依旧可以用右手来挥剑。
“江兄弟,你且好好疗伤,这段时日应该能够安宁片刻。”孟义堂道。
此刻他席地而坐,目光也有一些怅惘。
黑城的信站两个月前被烧毁之后,所有人的家书都再也没有收到过了。
“江兄弟,我有些想我娘子了,去年这个时候,她还能给我寄大衣过来,今年……什么也没有,她肯定担心坏了吧,会不会以为……以为我已经死了啊!”
阿江安慰道:“怎会如此,孟娘子定然知晓战事不易,趁着这几日难得安宁,不如传些书信过去。”
“好啊!说得对!”
孟义堂听了阿江的劝慰,又活蹦乱跳了起来,刚想拍一拍阿江的肩膀,立马又想起了他肩上还有上,只得灰溜溜地作罢了。
“嘿嘿……恰好今日雪停了,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再下呢,我得赶紧去找个人给我写封信,你可得给兄弟我快点好起来,念你眼下要修养,便不叫你替我写信了。”
孟义堂抄起头盔,阔步走出了营帐。
然而没过一会,又奔了回来。
“江兄弟!你我的赏赐下来啦!”
阿江刚合上眼睛不久,就听到外头的喧嚣。
帐中走进来三人,孟义堂跟在最后面。
阿江认得中间那人正是将军手底下的副将之一。
忙要起身行礼,立刻被那副将拦了下来。
“江小将劳苦功高,眼下还有伤在身,还是先好好歇着吧,在这里不需要太讲究这些虚礼。”
副将挥了挥手,旁边的两人立刻将手里乘着的东西递了上前。
“这几两银子虽然微不足道,但我们营中的东西确实不多了,你们暂且就先收着吧,对了,这里还有两瓶金疮药,听闻江小将需要,就先拿去吧。”
几人又闲谈了一会,副将见阿江谈吐和容貌皆是不俗,又听孟义堂说他初来时便空降了副校尉一职,便好奇起了他的身份。
阿江也只能说原是皇宫里的侍卫。
副将赞赏地道:“军营里的生活自然比不得宫中的,我也偶尔听闻下头有一位起早贪黑喜欢在营里练剑的副校尉,想必就是江小将了,愿意舍弃安定富足的环境,远赴此地,果然不同凡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