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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尊之暖玉 又逢年 1041 字 6个月前

匕首扎在许侍郎颈侧,薄如蝉翼的刀刃好似下一秒就会隔开她的喉咙,许侍郎几乎吓破胆子,大气都不敢喘。

    “若她再来,你便说已将我的信息送至摄政王府。”

    匕首被女人收回,许侍郎和个哈巴狗一样连连点头。

    云肆站在窗前,思索了一瞬余下的二十六人,其中二十五人都是女子,唯有一人是男子。那是北疆最年轻的医师,也是老北疆王的族弟之子,崖安。

    说起来也算是自己堂哥,想起崖安的身世,云肆略微思索一下,便排除了他叛变自己的可能。他自懂事便醉心医学,此次愿随她远来大梁,也不过是为了学习中原的医术。

    在踏上大梁国土之后,他便换了个女子的身份,悄悄潜入了太医院。想起裴景瑶那冰冷的指尖温度与腿上的旧伤,云肆在思索之后便做下决定。

    她将指尖放在唇边,一声似鸟非鸟的哨声响起,片刻后一只信鸽便停在窗边,它带上云肆写好的信件,飞往大梁的太医院内。

    翌日一早,天色刚微微亮起,裴景瑶便起身开始打扫庭院。在带着幼弟躲躲藏藏的那段日子里,裴景瑶也曾想靠写些书信赚些银两,可客人们一听他是个男子,纷纷转头去了别家铺子。

    后来裴景瑶寻了份体力活,替人打扫院子,那是他要在天没亮前便把庭院打算干净,再将水缸灌满水。那年冬日他起了很多寒疮,活虽辛苦一些,但好歹能养活自己与幼弟。

    可惜总有人心怀歹意,见他是个独身男子,便在某日清晨将他拖入小院内妄行不轨之事。幸而那日早上府上还有其他婢子,在听到他的呼救后将他救下,于是裴景瑶只得再带着幼弟寻找下一份工作。

    他将落叶扫成一小堆,又寻了个袋子装进去。云肆站在篱笆旁看着他,裴景瑶今日穿了一身黛绿色衣裳,颜色暗沉,样式低调,像是刻意降低自己的存在。

    她走过去,替男人把袋子收好。云肆才发现,这身衣服穿在他身上长度虽合适,但大小仍有些松垮。

    “怎起这么早?”云肆见他低头不语,主动问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奴习惯了。”见云肆看着他不语,裴景瑶这才想起来昨夜的话,继而改口又重复了一遍,心中仍有些不适应。

    “回小姐,我习惯了。”

    云肆看了眼他握着扫把的手,出声道:“山上落叶多,扫不完的。你腿上既然有伤,就不要来回折腾自己了。”

    裴景瑶的指尖缩了缩,低头应了声好。

    “我有时不在这里,院内只有你和你弟弟,你大可不必拘束,厨房有存储的菜饭,你应会做饭吧。”

    “会的。”裴景瑶点了点头,大梁的男子很少有不会做饭的。

    “那便好。”云肆松了口气,“平日若是没人在,厨房的食材你可以随意做。”

    这是云肆特意叮嘱的,她十分怀疑若是自己不说这话,裴景瑶宁可和弟弟吃白米饭也不会随意动厨房的菜与肉。

    云肆的担心并不无道理,昨夜院内没人,裴景瑶只敢把中午剩的素菜热了热,又与弟弟分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