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景瑶应了好后转身便离开,在瞧见门口站着的云肆时面上的羞意还未褪去,他正打算垂眼从女人身前走过,却被云肆一把抓住手腕。
下一秒,一个热乎乎的暖炉便被重新塞进怀中。
“天冷,你身子虚,莫着凉了。”
那暖炉是趁他与崖安谈话时重新烧的,山间积雪快,她看着裴景瑶慢慢走远后才重新回了房内,崖安方才笑眯眯的脸色一正。
他道:“已经引上山了,水鱼与飞鹰埋伏在山腰,余生泉那狗贼阴招多,这次来的不止两个暗卫,怕是有些麻烦。”
余生泉派来的探子被崖安引上山,云肆正愁寻不到她,这回得知对方自动送上门,眸中染上几分讥笑。
“多来几个不是正好,省得我多余力气去寻她们。”
崖安耸了耸肩,对云肆这番话并无反驳,他自是相信云肆的身手,只是他好奇的是另一件事,此刻眸中有几分调笑。
“那小美人是有多身/娇体/软,令少主夜/夜折/腰不能寐,这么危险也要留在身边。我给他褪疤的药他也未曾涂,莫非是你不让?”
此般调笑之话令云肆眸中有些不耐,她不喜裴景瑶被人如此调侃,那怕崖安并无恶意。
云肆眉头微蹙,语气也沉下几分。
“莫调笑于他。”
崖安诧异的挑了挑眉,他刚想问为何这么护着,莫不是动了真心,便听见云肆接着说到。
“他是裴太傅的遗孤,裴景瑶。”
崖安愣了片刻,语气惊愕道:“……怪不得,我就说从前没见你对男子感兴趣。”
他想了想,又意识到一个重要的问题。
“那你还要了人家的身子,你是打算娶他?!”
云肆默认片刻,认真应了句,“是。”
崖安神色古怪的看着她,半响后才出声,语气难得有些认真。
“你娶他是出于责任,还是出于真的喜爱他?并且你有没有想过,他一个土生土长的大梁男子,是否真的愿意舍了家乡随你远赴北疆。”
见云肆眉头未展,眸中的神色反而愈发浓郁,崖安便知晓她并未思考过这些,他叹了口气,语气有些怅然。
“这是一辈子的事,你们女人做决定总是一厢情愿,何曾顾虑过男子的意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