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想云肆走,不想云肆与他产生任何隔阂,更不想云肆与他生气。想起云肆那冷淡的态度,裴景瑶心中便酸涩不已。
裴景瑶万分不想云肆这般对自己。
他颤声道:“别走好不好。”
云肆无奈的看着男人的纤细的手腕,她只需一动便能挣开,但她只轻声哄道:“不走怎么给你拿衣裳。”
裴景瑶摇了摇头,颤声道:“不要衣裳……要你。”
这般大胆的话语竟是从裴景瑶嘴中说出来的。
云肆哑然半响,轻声提醒了一句,“我未生气,你不用因此讨好我,何况你腿上还有伤。”
裴景瑶连忙摇了摇头,忍着心中情绪强撑着说道:“不碍事的,是我……是我想要。”
………………
湿发被重新擦干,红肿的脚踝处也被重新涂上药膏。
翌日一早,云肆怀抱娇夫半眯起眸子,神色间满是被打扰的不耐,她小心翼翼将自己的手臂抽出,见裴景瑶眉头一皱,好在并未被她吵醒后才放心出了门。
她轻轻合上房门转身走向门外,飞鹰正站在原地等待向自己复命。
“少主,诏狱那边已经安排好了,崖安公子所要的药材大部分也已寻到。”
云肆正站在书房内,她听罢指尖一顿,将那封早已写好的书信递给飞鹰。今日下午,孙枝会去狱中探监,飞鹰等人也将趁此将杜语救出,再转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。
飞鹰接过信后沉默半响,疑声道:“少主何不将此信亲自交给杜语将军?”
云肆闻言一笑,“我亲不亲手并不重要,我们就算再态度诚恳,杜语也不会轻易信了我们。她在狱中待了一年,对外界局势并不了解,出来后应是只会信她夫郎的话,他才是杜语身旁最亲切之人。。”
飞鹰露出一丝了然,怪不得少主之前对孙枝父女俩那么上心,不过她此来的目的还有另一件事。
见飞鹰犹豫,云肆指尖轻敲了下桌子,“有事便说,怎么变得和水鱼一样犹豫。”
被拿来和水鱼比较的飞鹰面上一顿,随后立刻沉声道:“少主,上次茶楼那个男人的身份已查清。”
云肆看飞鹰的神色便知此事有蹊跷,“是何人?”
“他名唤梁荣,乃是廷尉少卿梁源善的侄子。”见少主神色晦暗,飞鹰顿了片刻将后半句说出,“他的表姐名唤梁秋,也是梁源善的长女,在裴府出事前,她曾与裴公子定下婚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