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云肆离去前,他不放心的加了句,“妻主定要顾忌身上的伤。”
飞鹰早已候在门外,见少主出来后便紧随其后,云肆睡了大半夜,此刻早已将精神养回,除了面色微微苍白以外任谁都看不出她受了伤。
在北疆伤受的多了,她的身体自愈能力也比常人快。
“我不在的日子里,周遭可有异样?”
飞鹰摇头,但想起那日在庙中之景,面色有些犹豫。
“计划无异,只是裴公子……”飞鹰这句话刚说出口,云肆的眸子便转头看向她,飞鹰继续道:“五日前,裴公子曾去庙中为您祈福,但在离去时遇见了梁秋。”
云肆的步子顿住,周遭本安静的氛围更加静谧,飞鹰及时垂眸看着地面,即便如此她仍是在那瞬间感受到了少主的杀意。
裴景瑶并未告诉自己这件事。
“接着说。”
云肆声音极轻,但语气却带着无法忽视的寒意,她眸中划过一丝狠厉,神色也暗沉几分。
飞鹰将当时场景一字不差如实说与云肆。
当初在梁秋认出裴景瑶过后,她口中那声‘裴郎’吓坏了裴景瑶,亦吓坏了她身旁神情高傲的梁荣。
梁荣看着自家表姐难以置信的面容,疑惑道:“表姐你说什么?”
坐在轮椅上的裴景瑶早慌了心神,他未回答梁秋的话,只焦急的操控轮椅想快些离去。
梁秋就在这时冲了过来,在她的手接触到裴景瑶肩身的前一刻,寒光乍现,飞鹰手中长刀逼近梁秋身前。
她虽不知这女子与裴公子是何关系,但见裴公子神色慌张,这女子又妄图直接上手,飞鹰手比脑子反应更快。
“放肆!你可知这里哪里就敢拔刀,你可知我是谁?”
梁秋被长刀的寒芒惊骇,她看着挡在裴景瑶面前的女人,仅怔愣一瞬后便反应过来,她抬手唤来身后的几个侍从,几人团团围住飞鹰与裴景瑶。
梁秋神色怪异的看向轮椅上的男人,口中语气也十分诧异,“竟真是你,你怎么还活着?!”
裴景瑶双手扣紧轮椅把手,他闻言深深吸了一口,努力克制着自己紧张的情绪,抬眸直直看向梁秋,眸中的寒色令梁秋一愣。
裴景瑶克制着颤抖冷声道:“与你无关。”
梁秋话语噎了一瞬,裴景瑶怎么会有这般冷漠的时候,他见了自己不应该是跪着求自己吗,态度卑微又小意,哭着求自己收留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