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景瑶说罢便眉眼含笑的想去寻云肆,在厨房门口守着的许寻本想推他前去,却见云肆抬步走来,在他触到轮椅把手的前一刻,云肆已握上把手。
许寻只好垂眸收回手,云肆撇了他一眼,思索后便认出他是那庙中之人,水鱼竟将人放置到吴忧院内。
云肆看着裴景瑶不赞同道:“这么冷的天怎么不在屋里待着,来厨房做什么饭。”
裴景瑶的手悄悄牵住云肆染着凉意的指尖,“想亲自下厨做给妻主接风洗尘的,昨日未来得及,只好今日补上。”
云肆转身看了眼锅里正炖着的排骨,眸中有些无奈的笑意,小夫郎什么都好,做菜的手艺更是一绝。她垂眸刚想说些什么,却见裴景瑶直愣愣的看着自己的衣角。
云肆垂眸一看,竟一瞬间不知该说什么。
这是梁秋的血,她来去匆忙,还未来得及换外衫。
“不是我的血,放心。”
裴景瑶这才松了口气,他看了云肆一眼,眼中有些后怕,“我还以为又是妻主伤了,心中怕死了。”
“莫怕,以后定不会叫你担忧。”
锅里还在炖着菜,云肆将裴景瑶推到房内后,他便急切的抬手想去解云肆的衣衫。
裴景瑶忧心道:“出去了一白日,妻主可换药了?”
云肆话语一噎,她抬手握住男人急切的小手,眸中神色讳莫,“你若是将这动作放在平日,我会更开心。”
裴景瑶挣了半响也没挣开,只好垂眸看着云肆的腰腹委屈道:“妻主竟说不正经的,你伤成这般,景瑶心疼尚来不及呢。”
云肆点头道:“确实,我每日都想与你不正经。”
看着裴景瑶泛红的耳根与氤氲水雾的双眸,云肆连忙兀自脱了上衫,好让小夫郎能给自己上药。
待看见云肆并未好上多少的伤处,裴景瑶还是偷偷红了眼眶,云肆发现后俯身吻向裴景瑶的眼角,他濡湿的睫毛颤个不停。
“不疼,你莫担忧。”
待小桔和许寻将做好的菜端上饭桌时,裴景瑶已经听云肆把崇州发生之事讲了一遍,他听的心惊胆战,看女人的眸中也满是心疼。
在云肆提到明夜在京郊处的埋伏时,裴景瑶口中的饭粒也咽不下去,明日并非是同往日一般都单打独斗,而是大梁皇城禁军与余生泉手下叛军的一战。
“虽有杜语将军率兵,但妻主身上有伤,千万莫逞强。”
云肆轻笑一声看向男人,“相信为妻,你只管在这等我。我知晓大梁的规矩,你且放心就好,我会按着大梁礼节来,三书六聘一样都不会少,我定会风风光光把你娶回北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