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生泉死了,北疆的大仇已报。
云肆抬步将裴景瑶抱起,眼眶通红的男人紧紧抓着她的衣衫,声音颤抖的不像话,“妻主,映儿。”
“放心,映儿无事。”
裴景瑶这才真正松了口气,她把裴景瑶放在轮椅上,回身看着身后跪下请罪的女人。
“少主,是我等办事不力,才勿让贼人将裴小公子掳去!”
“下去领罪。”
待女人退下后,裴景瑶神色慌张的看向门口,“妻主,映儿人呢?”
云肆看着裴景瑶,怜惜的把他搂在怀里安抚,“飞鹰与水鱼都在映儿身边,马上就回来了。”
裴景瑶点点头,心中的紧张放下一丝,云肆不敢告诉他那命悬一线的场景,自说映儿无事。待云肆给裴景瑶额上上药,男人看着云肆冷肃的面容,小心翼翼的开口。
“余生泉死了吗?”
云肆放下手中药膏,语气柔了些,“她死了,景瑶,都结束了。”
飞鹰就在这时踏入院内,她怀里还抱着昏过去的映儿,裴景瑶看见映儿脖颈被勒出的红紫时,眸中猛然放大。
云肆撇了飞鹰一眼,后者心领神会的把映儿抱到房间去,崖安不在院内,她已派人去寻了。
裴景瑶抓着云肆的衣袖,“映儿是被如何?”
云肆默然一瞬,将当时场景简化许多说与裴景瑶,他听后久久不能回神,云肆看不下去裴景瑶的情绪,本欲将他抱回房内,但他却挣扎着要去映儿身侧。
裴晓映被水鱼放在地上后便昏过去,吓得水鱼还以为救完了,在发现人还有气后才放心的长出一口气,于是自己也跟着晕过去了。
她失血过多,方才耗尽全力能撑住三人的重量已是最后力气。
裴景瑶守了映儿整夜,在崖安连夜赶来后仍放心不下,直到翌日清晨男孩醒了一次,放下心的裴景瑶才被云肆抱回去补了一觉。
京中乱成一团,百姓们先是发现原来她们都皇上未死,一切都是为除叛贼做的戏,而后又看着许多朝中大臣的府内都被禁军围困。
昨夜的薄雪未能掩盖一切,有人在梁府内发现了那具早已冻僵的尸身,还缺了一条胳膊。
云肆在院内陪了裴景瑶三日,这三日的时间里,京中的丧布被撤掉,闹市上的摊贩恢复往日的热闹,而余生泉与其孽党在罪证也张贴于栏。
余生泉被凌迟处死后,头颅挂于城墙上悬示一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