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北疆风味的汤饼,裴景瑶拿起筷子尝了口后,眸中神色惊喜,“此味道我从未吃过,很是新鲜可口。”
“喜欢便好,还怕你吃不惯北疆口味呢。”
见裴景瑶没有不适应,云肆才笑着将酒壶打开,她仅为裴景瑶倒了个杯底,看着男人不解的目光,她笑着解释。
“这可和大梁的桃花酒不同,你喝口便知晓。”
待看见男人被辣的蹙起整张小脸,云肆毫不客气笑出声,又连忙给他倒了口清茶缓辣。
“北疆无淡酒,你往后在外也莫要乱饮。”
裴景瑶被呛得眼眶泛红,他将那空酒杯推远,才点点头说再也不喝了。
夜幕降临后,裴景瑶抬头便能仰望到满天星河,这里的一切都与大梁不同,他感受着乌巾行驶的方向,抬起的眸子也转向云肆的方向。
“妻主,我们不回去吗?”
“自然不回,我得带你早些赶回王城。”
裴景瑶心中一紧,看向云肆的神情有几分担忧,她表情严肃,语气也没有了方才的轻松。
“可是王城出了事?”
云肆沉默一瞬便道:“北疆王病重卧榻,王帐没有主持大局之人,我需露面让她们定下来。”
裴景瑶身子一僵,他哑然回身看向女人,云肆看着他眸中的担忧露出一抹苦笑,在他出声前开口。
“你莫忧心,北疆王年事已高,这事早晚会来。”
云肆对生死一事看的很开,北疆王已年过花甲,她来大梁前便已满头银发,身子骨也不再同年轻时候硬朗。北疆王早对她有训,北疆女儿生于草原,死于草原,这是一件福事,莫要哭丧。
云肆带着裴景瑶脱离迎亲之队,十多日的路程硬是缩到十日整,若非顾忌着裴景瑶的身子,云肆独身应能在六日内便赶到。
北疆王城外一片森严之景,因少主与宣和郡主的迎亲之队不日便会到来,近日王城的守卫比平日更加严格,此刻见一女一男自远方策马而来,守卫更是立刻持□□呵止。
“来者何人!下马受查!”
乌巾停下马蹄,鼻腔不屑的哼处一串寒气,云肆将手中令牌扔给守卫,下一秒那女人便激动出声,半跪在云肆身前行礼,语气中掩不住激动之色。
“属下有眼无珠,竟是少主回来了!来人!护送少主进城!”
“不必。”
云肆将令牌放在裴景瑶怀中,下一秒便策马奔向王帐。
守卫看着少主远去的方向,后知后觉的一拍脑袋,少主怀中搂了个面带轻纱的男子,那便应是大梁的宣和郡主。
王帐外重兵驻守,云肆带着裴景瑶一路行至门口,恰有医者从帐内出来,见到云肆与她身侧的男人皆是一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