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最后一句,裴景瑶脸颊染上几分羞涩。
“好,那便依你所言。”
从王帐出来后,云肆去见了一趟水昭图,女人见她来后立刻躬身行礼,眉目间掩不住凝重与疲惫。
“何须多礼,快快起身。”
“少主可算回来了,老臣可是好等。”
水昭图等了云肆许久,她将这几月北疆的近况尽数说给少主,云肆曾在大梁诛杀两个有异心的世女,如今那两世家也被她交给水昭图处理。
待二人商讨完毕,时间已然过去一个时辰,水昭图起身将云肆送至门口,面上有些犹豫开口。
“少主,老臣那犬女顽劣,一路上未给您添麻烦吧。”
“水鱼身手利落,办事也机敏伶俐,也算随了您老真传。”
云肆顿了顿,还没等水昭图松口气,她又转身看着水昭图冷声道:“就是年纪太小,对男女之别也不太注重,也是快娶亲的年纪了,对此也需多注意一些,您老觉得呢。”
水昭图听了这话,吓得额角都出了冷汗,她看着云肆冷淡的眉眼,还以为是自己那逆女对王君起了不该起的心思,只低头连连应好。
可怜水鱼刚进王城,还没欣喜向家中报上喜讯,便被水昭图捉回家不由分说挨了顿鞭子。水昭图斥责过后仍心中后怕,她令水鱼在院内跪了整夜,还想方设法将此事传到少主耳中。
纵然水鱼否认,她仍对亲女下了狠手,水鱼整整躺了半月都没起身。打一顿事小,若她真起了不该起的心思,那十个水昭图都救不了自己女儿。
在云肆离去后,裴景瑶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,他初来乍到北疆,如今身旁又没有云肆陪伴,可就在他想这事时竟不知不觉睡着,还一觉睡到了晚上。
帐外隐隐声响传之裴景瑶耳中,他茫然坐起身子,看着这陌生的环境无措的紧,愣了一瞬才想起来他如今已身在北疆,这是云肆的王帐内。
他披好衣衫赤脚下地,寝殿内铺了兽皮在地上,踩起来暖和的紧,在他的手触碰到帐帘的前一刻,云肆恰好进来。
她看着裴景瑶白嫩的脚背,下一秒便将人抱起放回床上。
“怎起来了,可是外面吵到你了?”
“并非,是我刚睡醒,想寻妻主来着。”
裴景瑶确实刚睡醒,说起话来鼻音浓重,他眯着眼穿好鞋袜,待穿戴整齐后便看向云肆,眉宇间明晃晃写着,他想出去看看几个字。
云肆瞧着他心中可爱的紧,抬手便轻捏了一把男人软嫩的脸颊,“外头是篝火,本是为你办的,我说你身子累在睡觉,他们也不好吵醒你,只得自己玩起来了,想去看看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