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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反正他睡外面,人一挡也都差不多。

    方海叹口气说:“这才几月,你就盖上棉被了?”

    这身体,得加练才行啊。

    赵秀云把自己裹起来,其实不厚,到冬天还得再加一层呢,整个人躺得直挺挺地,说:“你吹吧,每天起来都一身汗,我闻见味了。“

    方海“嘶“一声,说:“少冤枉人啊。”

    到底把风扇打开,被子也不该,直接把棉被抱住。

    他手长脚长,拢得住,反正夜里手空就睡不着。

    赵秀云觉得无奈,说:“你这毛病跟孩子一样。”

    禾儿小时候,每天要揪着妈妈耳朵才睡,摸不到就醒。苗苗是摸鼻子,小爪子有时候揪来揪去地,不常给她剪指甲的话,能添小豁口。

    反正坏毛病都像爸爸,方海已经习以为常了,说:“恩恩,像我。”

    好像多委屈他似的。

    赵秀云打个哈欠说:“睡吧。”

    关上灯,方海想起件事来,问:“我今天从2号楼过,好像在打架。”

    妇女打架,就是妇联的活,赵秀云奇怪道:“我咋没看到你?”

    反正大家都忙,谁先到家谁先煮饭洗菜,能等她回来下锅就等她,毕竟手艺摆在那,等不了也没办法,有时候还是禾儿做饭,力保大家都能早早吃上饭。

    方海无奈笑一声说:”都是女的,我挤上去合适吗?“

    也是,他本来就不爱凑这种热闹。

    赵秀云说起这个可不困,兴奋道:“是打架,为分房的事情,两家邻居,一家搬,一家不搬,搬不了那家正窝火呢,几句没好好说就打起来了。“

    这些天光调解矛盾,就有妇联的人忙的,再加上到时候陆陆续续来一批新家属,什么事都赶在一块,赵秀云下班都不太准,常常是方海从办公室门口过,她出来吩咐一句洗什么菜,就又进去忙开。

    方海叹气说:“还是房子不够。”

    赵秀云知道得更多些,说:“咱们这儿算宽敞的,你上市里看看,亭子间都住七八个人。”

    像方海在乡下长大,没别的,宅基地大,房子是破草破瓦没错,位置都还算宽敞,入伍后又有地方住,再就是现在,不知道人家住得挤的艰辛。

    亭子间一半都不太大,方海还是知道的,震惊道:“怎么住?”

    “螺狮壳里做道场,拉帘子、上下床,往外头借地方,方法多得是。”

    三代同堂,拉帘子过日子,方海想想那场景,说:“那办事多不方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