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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怎么听上去怪怪的?

    赵秀云把疑惑存在心底,决定等方海回来跟他说。

    谁知道方海一去半个月多,报纸上的新闻一条又一条,广播就没停过,数字帮粉碎,连沪市街头都有人在游行庆祝,小道消息满天飞,整个十月既乱又有序。

    踩在十月的最后一天,他才从首都返家,他自己也没料到会参加到这种大事里,已经想好要面对什么样的疾风暴雨了。

    果然,才进门,媳妇拉着他东看西看,问:“没事吧?”

    方海摆摆手说:“一滴血没掉。”

    夫妻俩有默契地不提这些天的事,只说家常话。

    赵秀云说着说着拐到福子上次提过的事,没想到方海听完脸色大变,说:“她说有个女的跟那些人认识?”

    人可都是他亲手抓回来的,一个一个数得很清楚,绝不会有什么女的。

    “对啊。”

    赵秀云搜肠刮肚想,说:“福子是想着能不能再蹭点糖,有一次见他们在说话,挺熟悉的样子。”

    方海捏着拳头,说了句本不该泄露的话。

    “我上回受伤,就是逮的他们。”

    都是些收别人钱,破坏祖国的东西,早就吃枪子去了,当时还以为是一网打尽,现在看来居然还有漏网之鱼。

    方海不禁感叹道:“福子这名字起得不错。”

    他也顾不上才进门,立刻又出去。

    赵秀云一颗心拧着,尤其是晚上福子和她爷爷被接到家里,更叫人忧心忡忡。

    福子自己也觉得奇怪,她换上禾儿的旧衣服,在客厅里一边玩一边看书房。

    书房里,她爷爷在临时布置的小床上,说:“方团长跟我说过几句,我心里有数的。”

    赵秀云是怕长辈想多,见状松口气说:“您安心在这先住下,等这阵子过去,马上安排手术。”

    老爷子姓李,他本来是半截身子进棺材的人了,什么手术不手术的都不想做,不如省点钱给孩子。但人有机会活着,谁想死?

    李老爷子一脸感激说:“给组织添麻烦了。”

    赵秀云知道这回福子一准是立大功,说:“方海有位八叔公,十来岁就离家,再也没回来过。”

    老爷子不愧这么大年纪,立刻说:“李这个姓是我随便改的,原来是姓方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改口好快,赵秀云不合时宜想笑。

    但一来家里好端端多两个人,总得有个说法,二来福子住得很不安,知道是亲戚后虽然不解,还是问:“那我要叫婶婶是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