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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对联,剪窗花,一到过年真是红纸不能少。

    苗苗除了学国画,也会点毛笔字,大家肯定是称不上的,但家里一年到头挂的也就是这个。

    小丫头晚上回来就被妈妈催着写,在客厅里摆开架势。

    这种需要大耐心才能学的事,禾儿多半都不会,只跟妈妈小声地抱怨说:“明明说回沪市过年的,现在又不回来,看他年三十喝什么西北风。”

    赵秀云小心翼翼地剪着窗花,一边答道:“人家高明都特意打电话跟你解释了,是实在忙不开,再说,他肯定也是想回来的。”

    禾儿就是有些失落,翘着嘴不高兴说:“反正他现在是大忙人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是说他在跟外国人做生意嘛?”

    禾儿纠正妈妈说:“是留学生,他们特别喜欢那种街边的小玩意,瓶瓶罐罐什么的。”

    自己买着喜欢,有头脑的就想弄点回国卖,正好去年暑假高明负责带他们四处玩,一来二去就搭上了。

    赵秀云觉得挺好的,说:“还给国家增加外汇了。”

    又奇怪道:“月婷不就是学这个的,你们怎么没一起啊?”

    几个孩子可是郊不离孟孟不离郊,怎么好端端有个人单干起来。

    说起这个,禾儿才是最生气的,说:“那些留学生,特别不正派,上来就喊你小美人,问你要不要去跳舞喝酒,我才不跟他们一起。”

    别看她自己甜言蜜语说得起劲,最讨厌的就是油嘴滑舌的男孩子。

    再说,高明也不敢让啊,生怕两个漂亮小姑娘遇上什么坏人,平常出门都很警惕,又不想放弃这笔钱,索性只找两个好朋友凑本钱,不用她们出人。

    本来都说好忙几天就回沪市过年,现在也不回来,虽然在学校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,禾儿多少难掩失望。

    赵秀云见她这样,无奈道:“你们现在是还小,等以后都结婚有家庭,哪还有这么多时间凑一块,见不了面的时候只会越来越多。”

    禾儿十六岁的脑袋里可放不下这些,拨浪鼓似的摇起来说:“我不听我不听。”

    爱听不听,赵秀云剪好一个窗花叫她贴一个。

    方海在几处门上都挂好灯笼,进来一看说:“咱们家这是要红红火火过大年啊。”

    对中国人来说,红火都是好字眼,赵秀云赞许地看他一眼说:“很好,多说点。”

    方海一肚子的词全往外倒,禾儿不肯落后,不知道的以为父女俩在搞什么竞赛。

    赵秀云笑得没话说,眼看时间差不多,催着都去睡觉。

    苗苗把对联放在客厅地上晾干,第二天下楼看见上头晕开一个狗爪印,气得把小黄拉过来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