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权臣妻 桑狸 1060 字 6个月前

    极缱绻温柔的话,却听得姜墨辞脊背森凉,冷汗暗流。但他没有办法,他能做的已经全做完了,剩下的只能看姮姮自己。

    天气渐凉,秋随落叶而至。姜墨辞与谢晋同姜姮道过别,结伴踏上回成州的路。

    只是这一走很不寻常,并非堂堂正正回乡,而是由梁潇麾下的影卫暗中秘密护送走的。

    于姜姮而言,怎么走的不重要,重要的是走了。

    他们走了,棣棠和箩叶也走了,就算出了什么事,梁潇也无人可迁怒了。

    真好。

    这些日子她异常乖顺,乖乖地在寝阁里刺绣调香,按时辰去向许太夫人请安问疾,夜里枕席间也不同梁潇别扭,曲意逢迎,婉转承欢,他喜欢玩什么花样她都强忍着恶心默默承受。

    梁潇自然是满意的,他想姜姮如今身边无人,那个聒噪的丫头和能给她撑腰的兄长和夫子都走了,所以她认命了,愿意和他好好过日子。

    她如菟丝花般柔弱无依,毫无生存之力,是离不开他的。

    一切恰合梁潇心意,唯一让他不安的,便是每天清晨,姜姮坚持要喝一碗避子汤。

    其实那根本不是避子汤,梁潇骗她是太医特意为她配的方子,性温不伤身,但实际是一副上好的坐胎药。

    清晨薄曦未散,一缕日光自九重天照进王府,映透茜纱窗纸,勾勒着坐在窗前的人。

    姜姮端着药碗小口啜饮,梁潇坐在太师椅上看她,两人面上都带着初醒迷蒙的困倦,谁也没说话。

    梁潇想:或许还是有怨吧,不过没关系,只要她能再怀上他的孩子,总会慢慢认命和他继续过下去的。

    眼下,她不就是在认命吗?

    姜姮低首轻吹浮在药上的热气,穿一袭月白襦裙,乌发半挽,娴静跽坐在榻上,眉眼温婉昳丽,像一朵被精心养育而经受不住半分风吹雨打的娇花。

    她在等药凉的间隙不经意看向窗外,廊檐浮延,岚山云影,都被锁在四四方方的王府红墙里——这些景她已经看腻了。

    红墙外有更寥廓的天地在等着她,在召唤她。

    她将药喝完,冲梁潇道:“你今天下了朝要快些回来,我们说好了,要去城南桑荆瓦子看傀儡戏的。”

    她的嗓音软糯,刻意放慢语调,无端有种撒娇痴嗔的韵味。

    梁潇笑了,上前揉了揉她的头,道:“好,我记住了。”

    今日他果然回来得早,不到申时便回府来见姜姮。姜姮早打扮妥当,寻常衫裙妆髻,带一对金镯子,腰间配一只香囊。

    镯子是七年前梁潇把姜姮带出靖穆王府时,她戴在身上的。而那香囊,则同她送给梁潇的颜色款式相似,瞧上去是一对,鼓囊囊的,散发着馥郁香气,想来是塞了许多香料在里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