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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玄寂严肃地看了她一眼:“过来,见过陈大人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谢云嫣规规矩矩地上前行礼。

    李玄寂对陈济道:“此女自幼聘给小儿,来日为吾儿妇也,方才那些,就是她写的,见笑大方了。”

    陈济忙回礼:“王爷为世子所聘,定为佳妇,姑娘秀外慧中,气质不凡,单单看这一手好字,显见得有林下之风,不与寻常脂粉等列。”

    李玄寂淡淡地道:“她的字是自小跟着她父亲学的,当日谢知章号为长安第一才子,只教这一个女儿,这点功夫应该是有的,不算什么。”

    陈济闻言,怔了一下,面上浮现起一种悲伤的神色:“原来、原来却是知章贤弟的千金,无怪乎笔下有此风骨,谢氏家学渊博,老大人和知章贤弟都是经世文魁,只可惜……只可惜……”

    他长长地叹息了一声,不再端着姿态,而是微微弯下腰,竭力让自己显得和蔼一些,对谢云嫣道:“谢家老大人当年曾为我恩师,汝父亦是我多年同窗至交,姑娘若不弃,可唤我一声世叔。”

    谢云嫣来到长安多时,外人有提及她的祖父和父亲,大多鄙夷,如陈济这般和善的倒是少见。她心中十分感激,又诚心诚意地拜了下去。

    “是,陈世叔,云嫣这厢有礼了。”

    陈济还待再说几句,李玄寂已经摆手命谢云嫣出去了。

    书房里只剩下了两个人。

    李玄寂的手指敲了书案:“陈济,本王今日叫你过来,是有一件要事要交办。”

    陈济知道后头有话在等着他,不敢大意:“燕王殿下有何指派,下官定当尽力而为。”

    李玄寂注视着陈济,慢慢地道:“本王要你彻查当年谢鹤林一案,追究真相,还世人一个清楚明白。”

    陈济听了,却沉默了下去,嘴巴闭得紧紧的,一言不发,他这样的态度,对于燕王而言,是无礼的、甚至冒犯的。

    李玄寂却不以为忤,淡淡地问道:“怎么,本王使唤不动陈大人吗?”

    陈济艰难地道:“此事,下官力所不能及也。”

    李玄寂冷冷地笑了一下:“原来陈大人也认为是谢鹤林罪有应得吗?所以当年才袖手旁观,置身事外,不错,顾全法理,断绝师生恩义,显见得陈大人分明是刚正不阿的君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