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动。”她如是吩咐着,声音娇柔又俏皮,“青天大白日的,实在叫人害羞,你不许看,就当作……嗯,是在晚上了。”
她后头的声音又轻又软,还拖着长长的鼻音,就像一个小钩子,挠了一下。
李玄寂险些当场失守,艰难地喘了好几下,才勉强克制住。
因为眼睛被蒙上了,其他的感官格外敏锐起来,她的嘴唇贴过来,只在脸上亲着,调皮地蹭来蹭去,那种柔软的触感,就像小鸟儿扑过来打滚,细绒绒的一团,令他从颈项到尾椎都酥了,好似碰一下就会碎成渣。
此刻,他是如此脆弱,又是……如此强悍。
看不见,难耐、又心痒,只得用其他的方式去把控,每一分每一寸,仔细揣摩过去,喃喃地问她:“这是哪里?可不可以?”
她惊呼了一声,后面又被堵住了。
她不过淘气一下,存了逗他的心思,没想到被他狠狠地教训了,他那么凶,疾风骤雨、劈头盖脸,把她打击得体无完肤。
窗外的桃花在风中摇曳颤动,树枝上的小鸟不知道被谁欺负惨了,嘤嘤嘤地一直叫,叫得可怜巴巴的。
世人有传说,燕王李玄寂为破军临世,身藏昂扬,魁梧如神魔,精气凶煞,骁悍如修罗,剑锋指处,所向披靡,无人可以抵挡。谢云嫣今日方知,这些都是真真的。
“玄寂叔叔、玄寂叔叔,我错了……”也不知道怎么弄的,她哭了起来,一时忘了,又如往日一般叫他。
殊不知,这样叫得他更野了。
平日里他疼她,只要她一撒娇,他就服软,今日他却极凶残,无论她怎么叫他,都不依不饶,又是极温存,将她团在怀里,不停地吻她,什么话都没有说,汗水一滴一滴地落在她的脸上,湿漉漉的。
……
后来,真到了晚上,谢云嫣已经胡闹不动了,就像一团泥巴似的,软软地趴在那里,生无可恋。
此时,蒙在李玄寂眼睛上的腰带早就掉了下来,他的目光如同窗外的夜色,春天的夜晚,也是旖旎温柔的,带着空气里未曾褪尽的桃花颜色。
他头发凌乱,脸色潮红,身上冒着热气,勃发的肌肉孔武有力,似乎还在不安地躁动着。谢云嫣从来没有见过他这般模样,简直……可恨至极。
她本待咬他两口,可惜这会儿一丝力气都没有了,只能用眼神示意。
她的眼神实在太过哀怨。
李玄寂有些琢磨不透,看了看她,思索了片刻:“嫣嫣想说什么,还是嫌弃我太老了吗?这是初次,担心你吃不消,我收敛了点,你放心,往后我会尽力的,其实男人二十六岁不比十六岁差,你到时候就知道了。”
不、不、她已经知道了,知道得清清楚楚,不用再多尽力了,她会死的,她已经快死了,谢云嫣眼睛一翻,直挺挺地做出晕厥的样子给他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