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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其一,兵不血刃。郑国公乃韩王党羽之首,大越朝中追随者众多,若给他一个机会让他尽心辅佐陛下,则韩王余党纷纷归顺,陛下不用再大开杀戒;

    其二,朝堂制衡。眼下太尉是陛下登基的第一功臣,可是陛下就安心看着他在朝中一人独大吗?

    其三,笼络人心。若陛下赦免郑国公还不计前嫌委他重任,百姓只会说陛下心胸宽广,人尽其用。”

    话落她就听见了面前这男人自鼻腔里发出的嗤笑,心便往下一沉,以为这副陈词无用了,只等他开口处置。

    不料他站起身,走到她面前。

    她没有防备自己的身体会忽然被拽起来,就跟一根野草被人从地上提起来似的,双肩接着一痛,骨头都要散开,心跟着又提到了嗓子眼。

    男人的脸近在咫尺,魁梧结实的身子贴着她,沐浴过后的龙涎香气还有他身上的雄性气息钻进她的呼吸里:“那韩王呢?你想让朕如何处置他?”

    她不敢说话,他话语里透出来的威严让她害怕,嗓音有些颤抖:“韩王……对陛下来说已不足为惧,臣女和他有婚约,虽未成亲,但过了文定就算是他的人,自然希望陛下能饶他一命,臣女不想入掖庭,不想死,更不想被充为军妓。”

    他那种皮笑肉不笑的神情已在她心中烙印出一片阴影,他把她的肩膀捏得更紧:“放着你这样的人间绝色不要,他跟别的女人私会,三翻四次羞辱你,你还要做他的女人?”

    “先皇的旨意,臣女不敢忤逆。”

    外罩的衣衫已滑落到他手按住的肩头,她想伸手拉扯上去,却又不敢挣扎,用可怜的目光祈求着他:“陛下松手。”

    外裳被撕裂了,里衣也一层层地被剥开。

    飞霜殿是他的寝殿,进宫之前她早料到种种后果,但所料的事情即将发生却还是叫她无地自容,尤其这殿里还有他的内侍亲信在场。“陛下……”

    “去传旨!”他仅说了三个字,那内侍立刻会意,退出殿外关上门。

    他把她抄起来,朝里殿抱去。“你如此聪明,怎会不知朕在宫门落锁前接你入宫的用意?若真想拒绝,就不会入宫,别玩这套欲迎还拒的把戏。”

    她闭上眼睛不再挣扎,知道计划已经得逞,长舒一口气,双手勾住男人的脖子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她是他第一个女人。一直吃斋吃素的破戒开荤,得是多么疯狂。

    首次侍寝的当晚,她被那个男人封了“贵妃”,地位仅次于皇后,成为他登基以来后宫第一个女人。

    那晚之后,她没有出宫,在飞霜殿内呆了整整三天,第四天才移居昭阳殿。

    一年后她被他册立为皇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