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永安看了看左右,笑道:“没有这绸子。”话落,眼睛被那后殿门前的地上两段红绸吸引。“你在这里等我。”
跑过去捡了起来,刚好两段,竟还是绑在一起的。魏永安站起身时,眼睛好像看见那殿里有几个人影,就在他直起腰那刻纷纷低了下去。他也没多想,不敢让孙小姐久等,赶回来对她道:“找到两段,孙小姐要一起许个愿望么?”
孙小姐看了眼道:“没有笔,那我们便在心中默念吧。”
魏永安点头如捣蒜。
许完了愿,孙小姐道:“这树太高,我挂不上去,你帮我一起挂上去吧。”
魏永安自然乐意,将手里两段缠在一起的红绸挂上了树梢。
挂完红绸,两人说说笑笑着,时光流逝,不得已拿起空碗走出了后殿的院子。
见褚厉和红蓼当时都站在门边看着,红蓼还满脸愉悦的笑容,魏檀玉最终没敌过自己的好奇心,也走了过去,那一眼望去可不得了,阿兄正和人家孙小姐面对面,有说有笑地说着话,对话的内容虽然听不太清,但看着他们指着那树上的红绸,似乎意在寻找红绸挂上树梢许愿。
褚厉从殿中找了两段,动作迅速地从门缝里塞了出去。不一会儿,阿兄屁颠儿屁颠儿地跑了过来。
魏檀玉一看就知道自己这兄长是对人家动了情了,眼光倒是还不错,竟看中了孙小姐那么好的姑娘。
但太傅和父亲之间……全都怪褚厉。他那日在蓬莱殿扬言“要得人间绝色而妻”,让太傅和父亲都当场难堪,事后,太傅和父亲在朝政的关系可想而知,不会好到哪里去。
魏檀玉一刻也不想和褚厉多呆,但今日母亲和兄长都来了玄山寺,怕撞见,她又不敢溜出去,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呆在殿里,直到夕阳西下,前殿的喧嚣都散去。
傍晚,褚厉又去找了一趟延机,延机仍不在。次日清晨和午后分别再去,仍是不在。
褚厉觉得奇怪,一个和尚,连续两日不在寺中,就连今早清晨的礼佛都不在?练字竟练到了如此境界?
夕阳落山,延机还是不在。直到了第三日黎明,褚厉赶在礼佛之前,早早地站在他门外等待着,延机这时在了,门打开,见到褚厉,略感惊讶,说道:“施主找贫僧?”
“当然。我等了你两日。”
延机眸子缩了缩,道:“施主因何事找贫僧?”
褚厉再次不请自入,袖中的酒酿放在他屋里的案上。“我因草药之事来答谢你。”
延机跟着转身,一眼瞥见案上的酒,警觉的眼神盯着褚厉。
褚厉笑道:“我见法师‘醉’心练字,所以带了这谢礼。”
延机走过去,拿起那酒还给褚厉。“出家人不饮酒,还请施主收回。”
褚厉不准备收,但眼角一扫,一眼扫到他拿着酒瓶的左手,无名指不知是断的还是被他刻意藏了起来。
褚厉伸手去接,最终握的却不是酒瓶,而是一把捉了他的手,翻到眼前查看。他的无名指被一段白布缠着。
“法师的手怎么受伤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