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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此事是贫僧的主意,但不是贫僧亲自替殿下去办的事,娘娘这话,贫僧不知如何回答。”

    贵妃心中砰砰乱跳。七公主一顿哭诉,陛下就马上传韩王入宫?不传太子?也不传秦王,独独传了韩王?陛下究竟是什么意思?贵妃努力镇定下来,又问:“那法师,倘若七公主真找到了什么证据呈给陛下,陛下责怪下来,应如何应对?”

    延机道:“娘娘不要惊慌,眼下尚且不知陛下召韩王入宫的意图不是吗?即使结果真如娘娘所料的那样,作最坏的打算,只要韩王殿下咬紧牙关不予承认,再推出一只替罪羊,韩王是陛下爱子,陛下也不会为一个太子妃主持公道真把韩王怎么样。”

    飞霜殿内

    褚楚回忆着四哥秦王叮嘱自己的话,见了陛下,一边哭一边诉说委屈就是了,又奋力挤出了许多泪水,两只眼睛都哭红了。

    “父皇,父皇,此时外面都在传,说楚楚好胜心重,为了赢那马球赛,害太子妃嫂嫂坠了马,三哥心里也怨着楚楚呢,楚楚当日便觉得不对劲儿,那马都是精挑细选的,怎么当时被马球杆一击,就癫狂成那样了呢? 叫人去查,果然就在那匹马平日里吃的草料里发现了不对劲……”

    “行了行了,这些话,你已经在朕跟前说了好些遍了。”皇帝起初还是怜悯的,但听得多了已经有些不耐烦。这时,内侍陈缇进来禀道:“陛下,御医验出来了结果,公主带的证人也都招了。”

    “韩王还没来么?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那等韩王来了,再将相关人等一并带上来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少顷,韩王到了。来之前,韩王尚不知皇帝传召自己的意图,到了皇帝跟前,先例行请安。

    “把人都带上来。”皇帝吩咐。

    褚楚此时躲在皇帝身后,面上还垂着泪,很快看见自己带来的证人和御医一起被陈缇领了进来。韩王仍是不解,他不知道跪在皇帝面前的证人就是专门喂马的马奴。

    皇帝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:“且说吧。把你们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。”

    御医道:“启禀陛下,微臣刚刚验过了,那马草料中掺了一种药物,马若吃了掺了这种药物的草料,则容易激亢癫狂不受控制。”

    韩王一听沉了心。

    马奴道:“马球赛前一日,有人给了奴才一些药剂,吩咐奴才务必要掺在马草料里,喂给其中一匹马。奴才起初不愿,但那人说是太常寺卿的主意,奴才若不答应,就丢了差事,奴才其实不知那药是干什么的,也不知那马第二日会被安排给太子妃。”

    “太常寺卿真是用心险恶。”韩王紧接着道,“父皇将他流放真是处罚太轻了。”

    “知道朕为什么让你也来吗?”

    皇帝的冷面和冷语,让韩王后背冒出了一层冷汗。“儿臣不知。”

    “朕听说,申度与你私交甚好,暗里不断往你府里进献美人。”

    韩王急忙跪下:“原来父皇是怀疑此事与儿臣有关?怀疑儿臣指使申度故意谋害太子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