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说下去歇着,魏檀玉压根不知道去哪儿,太子是她的夫君,夫君不在身边,她总不能跟褚厉叔嫂一起去问下榻的地方吧。道:“母后,那儿媳就站在这里候着。母后今晚已是操劳过度,儿媳去让御膳房做一碗安神汤来。”
“也好。那就有劳太子妃了。”皇后扭过头。
太子最后看了眼秦王和魏檀玉两人,跟着皇后一起进了凤仪殿。
“皇后是你生母,如此待你你心里就没有不痛快吗?”魏檀玉瞟了一眼身边的男人,抬脚去往御膳房。
这种挑拨母子感情的话,实在不是一个儿妇该说出的。但无论是前世还是这世,皇后皆没将她看作儿媳,对她做的那些龌龊事,她还没开始好好算呢。
“没有不痛快。”
“呵——”魏檀玉停步,嘲讽地笑了下,当今皇帝至孝,他的儿子也至孝。她说:“秦王,还真是孝顺。”
“我从来没有奢望得到母后的爱,她对我如何,我不在乎,亦不稀罕。”
魏檀玉懒得再听,继续朝前走。
身后的男人紧紧跟上来,一把扯住她的胳膊,让她面对他,一双眼睛流露着拳拳真情:“有了期待,才会有失望和怨恨不是吗?就像你怨恨我,是因为心里有我。”
“我从未见过像秦王这般厚颜无耻之人,该说的话我已经说倦了,不想再跟你浪费口舌,请你离我远一点。这还是太后丧期,是想让人看见了害死我吗?”
褚厉立刻松了手,仍是紧紧跟着她,除了没有拉拉扯扯,和她之间并未保持距离。
“你想让我离你远一点,除非我死……”
“别说是拿什么厚颜无耻、下流之类的话形容我,你说什么我都认了。”
“你本来就该是我的女人,我却要看着心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占着,你知道我有多煎熬吗?我怎么甘心?”
“不要再说了。”
“玉儿,红花不是母后下的。我一直想等查清了事情真相再告诉你。”
魏檀玉脸色变得异常苍白,顿时感到筋软骨酥、乱了方寸,猛地回头瞪着他,泪珠如豆般含在眼眶:“那……是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