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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子坚定答:“秦王枉顾社稷和百信利益,个人权欲熏心,出卖国土,又滥用兵权杀节度使,欺君罔上,犯了数重死罪。”

    皇帝却什么也没有说,叫他退下了,第二日再召了太子和太傅一起入宫。

    太子没有料到,奏折里提到的河湟节度使是日竟然出现在皇宫。

    而他入长安,已于多日前秘密向皇帝修书禀过了。引羌人入河湟也是河湟节度使、秦王和皇帝早就秘密商议过的,目的是让西羌人学习河湟人的稼穑之术,下一步,皇帝计划让河湟的军民进驻西羌领地,带去先进的农具,实地开荒,再引水通渠,以促进两族融合。

    同日,皇帝下旨废太子改立秦王。废太子理由两条,其一,排挤兄弟,妒兄弟之功,同室操戈,不仁不义,失了为君之德;其二,结党营私。革去了太傅等人职务。

    被废了太子之位的褚荀从飞霜殿出来,看见红彤彤的夕阳如一块胭脂饼,正朝皇城外连绵的群山迫近。那一瞬间,褚荀泪流满面。

    “孤寻思着,自己好像也没做错什么。”

    御阶之下,秦王被几个大臣簇拥着走上来,褚荀听到他们议论纷纷,已经改口唤褚厉“太子”。

    看见被废的褚荀,一群人停了脚步。

    褚厉和他相视着,随口打了声招呼,越过他朝前走。

    褚荀坚定说道:“四弟,你把羌人引进河湟,就是在引狼入室。我不知道,你是真为社稷万民着想,还是在为个人私利着想。”

    褚厉停顿住,问:“三哥还有别的话吗?”

    “有。行兵打仗,我不如你。玩弄权术,我也不如你。”

    褚厉拔腿走了。

    太子从思绪中回神,又自言自语:“孤寻思着,自己好像也没做错什么。父皇要拿什么罪名来废孤呢?”

    “殿下不要胡思乱想了。应不会如此快的,事情都是不断变化的,许多事情都和从前不一样了。”魏檀玉嘴上如此安慰太子,心里却早已开始打起如意算盘。

    红蓼按照吩咐,把金银珠宝首饰都清点了一遍,说:“太子妃,您的所有财物都在这了。”

    魏檀玉一眼扫去自己都吓了一跳,从嫁入东宫的第一日起,就开始疯狂囤积金银珠宝首饰。不到一年,竟囤了好几个大箱子,这还不算郑国公府给的陪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