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——”褚厉快速卷起手中的画像。“她早晚会来找本王的,你让那些守门的都放机灵些,可不许再像上次一样拦着她!”
“上次?上次是哪次?”尉迟隆突然好似发现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惊天秘密。
褚厉站起身把画像拍他胸上。“掘地三尺也要把此人找出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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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太子妃,要回东宫么?这车上,还载着许多钱财……”
阿七听从魏檀玉吩咐驾着马车,但她只是吩咐阿七先走,没说要回东宫还是去其他地方,红蓼才发出这样的疑问。
魏檀玉以手撑额,脸在身前埋了半晌,抬起头,坚定道:“去那位新晋的姬御史家中。”
马车停下,阿七在外头为难地说道:“主子,奴才不知道那位姬御史家在何处,要不先把您送回东宫,奴才再出来打听清楚,明日您再去吧。”
父兄含冤入狱,洗清嫌疑刻不容缓。“沿路打听,总能找去的。”
今日,她非见那位姬御史不可。
马车最终进了一条狭窄的街巷,停在巷尾一处破陋的门前。
掀开帘子,红蓼见了,先惊讶道:“阿七,你没有走错路吗?朝廷御史会住这种破陋的地方?”
阿七仔细盯着门楹下边的木牌看了又看。“没错啊,是这里。”
手咚咚往门上敲了两下。
里面很快有人应声。脚步声渐渐传了过来。
门被人从里面打开,是一位年轻儒生的面孔。
皇宫别苑马球赛场地上虽然见过面,但魏檀玉哪里会注意到他一个身份卑微的进士,问道:“阁下可是御史姬仝辅大人?”
“正是。”姬仝辅觉得她眼熟,很快想起来,她是马球赛那日被一群进士几句话不离口的太子妃。
“太子妃光临寒舍 , 有失远迎。寒舍简陋,恐怕招待不周,不知太子妃有何话示下?”他行了个大礼。
“姬大人明白。”魏檀玉提起裙子跨过门槛,走了进去。
狭窄的院落,院落里种了一排修竹,竹下是兰花,彼时暮春,兰花应已凋零,但竹落间似乎有一两株晚放的,整个院落里一阵清香。院落里两间屋子。
进了屋才知道,屋里的陈设一样简陋,地上映着阳光从屋顶破瓦里落下来的光斑。
姬仝辅倒了杯茶过来:“太子妃为了郑国公父子的事情纡尊降贵前来,想要问臣一些什么问题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