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察觉到了他的两道目光,她侧过了头。一张小脸白得像被抽尽了血色,像是前世刚流产那时。

    魏檀玉只看了他一眼,又平静地转回脑袋, 看着殿里的方向。

    褚厉脚尖转向面前这跪在地上的女人, 刚要迈动,一群内侍宫女这时冲他行礼打断了他。

    褚厉脑海里已然设想过了去拉她的一幕:她会作的一切反应, 会说的每一句话, 甚至是每个细微的神情。

    虽然猜到她会拒绝, 但他还是继续走到她身边,说:“要下雨了,太子妃还是早些出宫吧。”

    “秦王殿下不用劝我。”若是走了,这大半日就白跪了。魏檀玉当然不肯, 就算是跪到失去知觉她也要让陛下看看自己的决心。

    殿里有个人猫着腰朝他踱来,笑咪咪道:“秦王殿下,是来见陛下的吗?若也是为了郑国公父子的事情,那还是请回吧。太子妃,您也帮着劝劝。”

    “本王是来和父皇商议河湟的战事。请你进去通传一下。”

    陈缇告退进殿,向正在批阅奏折的皇帝如实禀告。

    殿里的皇帝抬起拿着朱笔批折子的手。“那你让秦王进殿吧。”说罢将朱笔搁至笔忝,又拿出案上那沓书信到面前随意翻看,等听到儿子的脚步声到了面前,才收了信抬眼看他,在他行礼之前抢先说道:“若也是为了给郑国公说情,那就退下吧。”

    “儿臣是来和父皇商议河湟的战事。”

    皇帝狐疑地看着他,不信他真是为了河湟战事而来。“朕听你说。”

    “父皇命儿臣监国时,儿臣曾经下旨,从长安至河湟,层层相邻的郡县调兵遣将,以增援河湟。如今暂时是抵御住了西羌的进犯,但羌人此次同仇敌忾,抽调过去的兵马支援不了多久。因此,需要从长安派一支精锐之师。”

    果真是论河湟的战事,皇帝微笑启唇:“那依你看,派谁领兵前去合适?”

    “魏永安。”

    皇帝嘴角的笑意消失:“原来你是明修栈道、暗度陈仓。魏永安从前也无多少作战经验,若不是你力荐,他如何能当上统领一卫的将军?此次派他出征,根本不能服众。”

    秦王道:“羌人此次作战比之前更加勇猛,且结成了联盟,复仇之心浓烈。一味硬碰硬,大越也必将损失惨重。此次要派去的将军,不只需要看够不够勇猛,而是要看其有没有用兵的战术和头脑。儿臣是凭这一点向父皇举荐魏永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