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魏氏女呢?她也不可有大碍。”
“陛下放心,她喝的那药,也只是造成假死一日的症状,太医也看过了,给她开了调理身体的药,喝上十日身体就恢复如前了。昨日秦王一醒来奴才马上告诉了他真相,让他不要过度担忧,叫他好好卧床调养自己的身体,他面上是答应了,结果还是执意偷偷溜进藏珠苑守着魏氏女了。”
“秦王坐得住才怪,你不是没见到昨日的情形,郑国公的女儿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,朕跟他的父子情分只怕也要断了。他此时心里可对朕有怨?”
“这……”陈缇脑袋转得飞快,马上回:“秦王殿下孝顺,定能明白陛下的良苦用心,心中感激陛下已来不及,如何会怨陛下?只是奴才担忧,秦王殿下急着要给她名分,来让陛下为难。”
皇帝道:“她虽然被朕废了太子妃之位,但到底与太子夫妻一场,太子心中不快。这个节骨眼如何能给她名分?将来要给也不能给正妃之位。朕把她禁在藏珠苑,也是想给秦王一些时日好生想想,或许日子久了,他就没有新鲜感厌倦了。你也替朕想想,如何叫他打消这念头。”
陈缇笑道:“陛下此计高明。对人来说,往往是得不到的,眼巴巴瞅着才觉得好。若得到了,时日一久,新鲜劲一过,便没那么好了。”
“朕不单是为此目的。她是秦王的软肋,夹在太子和秦王之间,将来若是被太子利用来对付秦王,只怕没有好下场。”
“陛下思虑周全,废去她太子妃之位把她禁在藏珠苑也是为了她好。”
“你挑两名宫女过去服侍魏氏女,把藏珠苑里外值守的侍卫都换成朕的人,流言,不能走出那宫苑的高墙。”
“奴才明白。”
“还有一件事情你当心去办。”
“陛下吩咐。”
皇帝让他凑近,在耳边再三叮嘱:“孤男寡女,日子久了……”皇帝尴尬地咳了咳,“总之,你当心去办。”
话吐一半,陈缇却听得明明白白,若是在废弃的前朝行宫里有了皇孙,对二人都非好事。
照皇帝说的,先挑好了宫女和侍卫,陈缇最后去太医院捡了两包避子药。秘密去到藏珠苑时,已是夜半三更。
魏檀玉住的是含英殿。
陈缇来到含英殿外,高高举起手里的灯笼,照亮那匾额上的题字,对身旁两位宫女问:“看见那匾额上的题字了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