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女二人正说着,七公主褚楚送凤印来了,亲密喊她皇嫂,见了郑国公夫人,更是恭敬温婉招呼。
魏檀玉诧异道:“母后怎么肯把这个给我?”
褚楚道:“凤印向来为皇后所执,理当交给皇嫂。我可是花了不少嘴皮子呢,母后也终于被我说动,不再执着于这枚印了。”
“多谢公主。”
褚楚送完东西,留下逗了一会褚奕和褚念就回去了。
郑国公夫人说:“七公主似乎比从前稳重了不少。不过观她看娘和玉儿你的眼神便知道,她心里还是执着于你大哥。”
“可不是嘛。感情的事,不能勉强,好在陛下不因血缘而偏私,着眼于大局,陛下的安排,也正好符大哥的心意。真是皆大欢喜。”
郑国公夫人抱了一会外孙,看天色不早,出宫去了。
魏檀玉拿着凤印在手里打量了两眼,交给红蓼收起来。
前不久刚刚搬进凤仪殿,也是先帝服丧期满的时候,宫里的一片素白渐渐换回平常的颜色。魏檀玉站在殿里,恍如回到了前世。那一刻,她暗暗下定决心,这世,就算不做一位人人称颂的贤后,至少也要挽回自己在民间的名声。
“陛下驾到——”陈缇在外扬长了嗓子喊道。
褚厉不满地冲他皱了皱眉:“以后朕再到皇后这里,不用再报。”
“遵旨。”
念在他机敏又曾暗中相助的份上,褚厉算是给了他一条生路。他知道先帝太多秘密,先帝临死前说要赐陈缇一杯酒,陈缇当时跪在床前把头都磕破了,嘴里口口声声是在叩谢皇恩,其实已经吓得浑身发软。褚厉只当是没听懂父皇的意思,叫人给他赏了一杯普通的酒,拖到一边去了。
事后,陈缇跪在褚厉面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,表示这辈子做牛做马誓死尽忠他一人。
褚厉满意道:“那把你知道的关于先帝的秘密都吐出来吧。”
陈缇一五一十道了出来,褚厉脸上的表情由平淡转为诧异再到震惊,原来父皇于人后做了那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,而且他好像什么都知道。包括那位行踪神秘的延机,玄山寺之前,父皇就在查这个人。后来,他摇身一变成为国师,也被父皇看出了端倪。于是,父皇联合自己来了一出将计就计……
褚厉道:“朕今夜留宿皇后宫里,你明日一早送朝服过来。”
魏檀玉闻声迎了出来,上前行礼。
褚厉捉住她的手,把人拦腰抱起,进了殿。
进宫几十年,算是宫里的老人,陈缇还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后宫女子像魏檀玉这样受宠的,独得帝王专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