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棠因担心父亲,心里忐忑不安,总觉得这等待的时间漫长得很。
心里惶惶不安,需要有个人与她说话分散注意力。
想到这,往一旁坐着的云震看去,她担忧地问:“太医进去都有半个时辰了,怎一点消息都没有?”
“先喝口茶。”提起茶壶时,一旁的初夏忙上前想接过来,云震摆了摆手,然后倒入玉棠面前的茶盏之中。
“待得久是好事。”倒完茶水,放下茶壶,端起茶递给她。
玉棠接过水,有些不解,“怎么是好事?”
“以往的大夫进去,多久就出来了?”云震问。
温玉棠愣了一下,随即反应过来了。以往大夫觉得已经是药石罔效了,也不愿多看,早早便走了。
想到这,她脸上露出了几分喜意。
这时在温成屋子外边守着的婢女过来传话说太医出来了。
温玉棠闻言,忙把茶盏放下,急急地起身走出了小厅。
云震不紧不慢的也起了身,随着她的身后走了出去。
太医刚出来,玉棠便走来了,急问:“赵太医,我父亲的病还有治吗?”
赵太医没有直接回答,目光略过神色焦急的玉棠,望向了她身后的云震。
云震走近,站在玉棠的身旁,面色淡淡:“赵太医但说无妨。”
看着赵太医幽幽叹了一口气,温玉棠整颗心都悬了起来。手心紧紧撰着,指甲陷入肉中却一点都不觉得疼。
赵太医斟酌了一下,才言:“倒也不完全是无药可救了。”
赵太医这话一落,玉棠梗在喉间的那口气顿时通畅了。
“但若是再想活一二十年,有些难度,但若是再活个七八年,倒也还有希望。”
听到不同以往毫无希望的话,玉棠眼眶顿时湿润了,哽咽地问:“那都要准备什么药材,我现在就安排人去准备!”
赵太医淡淡地笑了笑:“先别着急,我这两日再仔细的琢磨琢磨用药和医治的法子。”
闻言,温玉棠收敛了自己激动的情绪,“那就有劳赵太医了,需要用到什么,尽管吩咐,无须客气。”转而对初夏吩咐:“你去厨房让人把做好的吃食送到赵太医的院子。”
赵太医一路奔波,温玉棠也不好一直询问。
待赵太医去休息后,她进了屋中,把赵太医所言告诉了父亲。
虽说已经看淡了生死,但知道自己的病情有所转机,却还是露出了几分喜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