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震也意识到了这点,可也知道她丢不起脸,就佯装什么都没发现,率先下了马车。
等她平复后,撩开马车就见他伸出手来了。
一回生二回熟,也没了第一回 的矫情。伸出手就放在了他的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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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说昨晚喜宴的时候,云震在老宅这边的宴席上特意说了。他说今日他会随着妻子一块来好好给各位敬茶,让他们可千万不要缺席。
当时云震面上难能带着几分笑意,可愣是把人吓得头皮发麻。
昨日宴席,大房的人一觉得丢人,二是怵那山贼头子,所以早早就想走了。
可奈何却是被隔壁一桌,也就云震妹妹的那一桌亲戚给按了下来,一个个轮流给他们几个男人灌酒。灌完之后又轮到云震来灌,回去后,男人们都吐了好几回。
今日一早还没缓过神来,就听说那大房的新婚夫妻二人来了,顿时觉得更加难受了。
厅堂中,老太太冷着一张脸,愣是一句话都不说。
其他人更是脸色沉沉的,没有笑脸。有笑脸就是那山贼头子和刚成为山贼头子夫人的温玉棠。
二人脸上的笑意招惹恨得牙痒痒。知道他们要来,老宅子这边的人昨晚一宿都没有睡好。
云震和玉棠二人端茶给老太太,玉棠脸上带着温婉的笑意:“祖母喝茶。”
老太太向来不喜欢这个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孙女。冷着脸单手接过茶水就是碰了碰杯缘就放下了,半点好脸色都不给。
玉棠身旁的云震看在眼中。顿时脸一冷,沉声道:“喝茶。”
一声喝茶,掷地有声,让老太太身体一颤。想起前不久在两个儿子的屋中发现的鸡血好鸡头,她当时就猜测是这山贼头子干的。
如今听到这一声厉声,顿时怕了。伸出一双颤抖手的接茶。茶盏到了手中,因手抖而发出瓷器清脆的碰撞声。
大家都被那声“喝茶”而吓得胆颤心惊。不仅是老太太,就是大家伙都猜得到那鸡头和鸡血是谁留的。
悄无声息的进入屋子,更是在神不知鬼不觉中留下了东西就走。
若是他们得罪了他,让他记恨,那岂不是说明睡了一觉后再也醒不过来了?
想到这,寒意便从脚底一路满意到头顶,头皮都跟着发麻。
看着老太太把整杯茶都喝完了,云震视线扫了扫桌面上的另一杯茶水。
老太太哆嗦着放下空杯,再而用双手捧起了玉棠方才敬的茶水,硬着头皮给喝完了。
看到老太太喝完茶,云震牵起玉棠的手到一旁的位置坐下,朝着温家二叔三叔笑了笑:“两位叔叔应当受不起我这一杯茶,我便不敬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