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震畏热,平日都是脱了上衣睡的。只是和她睡了之后,怕吓着她,所以才会穿上一件单薄的里衣。
里衣一脱,里边便什么都没有了。
云震身上的肌肉纹理细腻而结实,胸.肌下边是六块纹理分明的腹.肌。
是让人脸红的身材。
玉棠面红耳赤。目光不大敢往下,目光停在肩膀上,那上边都有些细碎的旧痕。
当过山贼的,除非是贪生怕死的,不然身上没几道伤是不可能的。
而云震又不是普通的山贼,这身上的伤口自然比旁人的要多一些。
她看到上边的伤痕,唇齿微颤,目光往下。
当看到胸口上,一直蔓延到腹部上的狰狞刀疤,玉棠顿时难受得似乎喘不过气。
抬起手,指尖颠颠巍巍地落在他胸膛的疤痕上,一路顺着刀疤划下来,眼眶逐渐湿润。
“还疼吗?”声音哽咽。
云震目光落在那白嫩的指尖上,那指尖每滑动一分,眼神就暗沉一分。
有些痒,又有些酥酥麻麻的,连着下腹都憋得难受得很。
所以又怎么会疼呢?
“不疼了。”声音更加的沉喑哑。
“我听阿蕾说你那时昏迷了三天三夜,当时一定很凶险。”
云震低眸看向她,见她仔细的抚摸着他的伤疤,心里有些沉默。
当时别人都以为他很凶险,但只有他知道,凶险是外向,内里边却是不可告人的香艳……
这话让他怎么说?
沉默片刻,云震胸腔微震,露出了几分笑:“许是我命数太硬,连阎王都不收我。”
她的指尖停在了他的腰腹上,抬头瞪他:“你还笑得出来,阿蕾说了,当时若是再深一分,就会要了你的命!”
瞪着他的眼神有点凶,但却是盛满了眼泪。
云震心头一动,随即握住了她手指,“你为我忧心?”
玉棠想要抽出手指,但却被他紧紧抓得抽不出来。但换了个手捶打他的胸膛。
嗔道:“谁要为你忧心了!”
云震猛地把她拉入了怀中。
烫人的怀抱,让人脸红心跳。
玉棠都觉得自己的脸要烧起来了。
“你能为了忧心,我很高兴。”云震很高兴,与成婚时一样那么高兴。
成婚前,他很清楚自己是她手里的救命稻草,也知道自己在她的心里没有几分重量。就是成婚后,虽然越发亲近,但他也是不确定。
像个娘们一样不确定自己是否在她的心中占有地方,她若是知道五年之约,会不会一满五年就立刻要与他和离?
但现在似乎不那么担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