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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应当穿得俊俏挺拔,骑着大马停在郡守府前,笑着邀她去踏青。

    或者邀她去一家新开张的酒楼,哪怕他并不习惯蜀地的吃食,也能陪着她吃。

    他说了,他也喜欢她,不是吗?

    所以不能一直是她去找他。

    在姜煜不知道的时候,宁姒与他赌上了气。

    三天后,宁姒想,他就算来找她,她也不跟他出去了。

    五天后,宁姒想,他太忙了,能来找她就不错了。

    十天后,宁姒止不住胡思乱想,姜煜是不是不喜欢她了?

    那一天他也喝了不少酒,也许是一时冲动才说喜欢她,清醒过后便后悔了。

    她并非觉得姜煜反复无常,只是能理解他更想和自己维持“兄妹关系”。

    这种关系最为轻松。他只需分出一些宠爱,无需考虑更多更复杂的问题。妹妹不会吃醋,妹妹不会想要占有他,妹妹不会想要每时每刻的陪伴。

    如果是这样,她庆幸自己装作没有忆起那日酒醉后的事。

    就不必尴尬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这日,常玉鸣带着宁姒与常云兮去河边垂钓。

    正是早春时节,冰面化作泠泠溪水,安静了一整个冬季的鱼儿开始活动。

    “现在鱼儿还是嫌水冷,不肯到河面上来,所以我们往水深处垂钓。”常玉鸣抛下鱼钩,气定神闲躺在美人椅上,“午时左右,鱼儿们游到水浅处,到时就好钓多咯。”

    见宁姒还站着,常玉鸣招呼她坐下,“坐啊,晒晒春日的阳光。”

    宁姒一瞧,常云兮已经躺好,遂自己也躺在美人椅上。

    暖洋洋。

    一时间什么都不想说。

    常云兮突然问,“爹,你怎么这么闲啊?煜哥都忙得找不到人。”

    闻言,宁姒的眼睫轻轻一颤。

    常玉鸣伸手一拍常云兮脑门,“他新官上任,各种事都刚上手,怎么相提并论?混小子,嫌你爹闲?”

    “我不就随便问一嘴嘛?”

    常玉鸣又拍他,“你能有他一半有本事,爹还用操心?人家不仅有本事,还有头脑,对自己也狠!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连宁姒都转过头来。

    常云兮问出了宁姒想问的,“爹,你才认识他多久,哪里看出来这么多的?”

    “就几天前发生了一件事。”常玉鸣给二人道来,“三河县有一懒汉,经常虐待妻女。嫌妻子生不出儿子来,把所有农活全丢给妻子,喝醉了还要动手打人。邻里劝了多少次,还报过官,但官府不受理这种家事。那妇人也没什么严重的伤势,在律法上也判不了他什么罪,顶多关几天就能出来。”

    常云兮听得气愤,“这说明律法有漏洞,该修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