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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姒轻哼一声,想起姜煜受伤的原委,忍不住问他,“你这伤是不小心挨的一刀,还是故意的啊?”

    “别担心,我有分寸,当时也是算计好了……”

    宁姒顿时气得将他的手甩开,“你怎么这样啊?路见不平挨一刀?以前没见你这么傻啊。”

    虽然被她发了一通火,姜煜心里却暖洋洋,温声跟她解释,“我那时听到懒汉说,要把女儿宰了,他妻子的肚子里才会投生一个男孩儿。夫妻感情不和也就罢了,伤及孩子性命实在是畜生所为。阿煜哥哥当时就想,要想办法把这个人送进牢里,让那个女童不必在父亲的菜刀底下长大。”

    宁姒怔愣。

    这时姜煜忽地嘲讽一笑,“将他下狱后,我又去看了那对母女。结果看见那妇人到处跟人哭诉她的丈夫蒙受牢狱之灾,留下她们母女无依无靠。”

    宁姒静静地听,听到这里唇角一动,却没有开口。

    “可是那懒汉在家时,别说干活,连温和以待都做不到。这样的丈夫还有什么可留念的?我当时只觉得荒唐至极。”

    那妇人在刚刚得救时感恩戴德,隔日却反过来怪他将懒汉送进了牢里。

    他几乎觉得反胃,恶心得几日不想出门。

    姜煜不再说下去,抬眼充宁姒温温地一笑,“来,姒儿妹妹坐过来,让阿煜哥哥好好瞧瞧。”

    宁姒虽疑惑,却乖乖地在他榻边坐下。

    姜煜的目光犹如实质,一寸寸在她面上逡巡。

    宁姒不自在,“这么看我做什么。”

    姜煜展颜一笑,“洗洗眼睛。”

    如果对某些人事感到失望,就看看宁姒的眼睛,这双干净的、关切的眼,会让他想起许许多多的美好来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仲春时节,正是踏青的好时候。

    常玉鸣又去钓鱼了,常云兮觉得钓鱼无聊,便提议去郊外玩耍。

    于是,这日常云兮牵着小喵,宁姒带了只风筝,姜煜携了把琴,一同前往城郊草地。

    是休沐日,此时已经有些人在此地野炊。

    三人寻了处宽敞少人之地,铺好坐席,姜煜坐下,将长琴横放腿上,属于春日的明媚调子从他指尖倾泻而出。

    比起四处奔跑玩耍,他更喜清净,在春日下抚琴也是乐趣所在。

    宁姒眼见不远处别人的风筝高高飞起,稍微放心,看来今日的天气可以放风筝。

    常云兮则牵着小喵漫无目的地游逛,小喵去哪儿他就去哪儿。小喵上了年纪,时日无多,常云兮愿意惯着它。

    被小喵溜了一圈又一圈,常云兮余光瞥见姜煜优雅抚琴、滴汗未出的模样,牵着狗走过去,“煜哥,来跟我一起溜狗吧。小喵也挺喜欢你的。”

    姜煜微微摇头,“奏琴才是春日一大乐事。”

    常云兮瘪着嘴,可怜兮兮,“煜哥……”

    姜煜斜了他一眼,完全不吃这一套。

    过了好一会儿,宁姒的风筝还没有放起来,人却跑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