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也会害羞吗?”他一本正经地问。
“胡扯!”她脱口而出,“我钱阿苦平生不知道害羞俩字儿怎么写。”
他微微挑眉,仿佛不信。她急了,挣脱了他便要解释,他却不由分说拉过她的手探入自己的衣襟。
她的眼睛睁圆了。
像一只左顾右盼的雀儿,突然被雷劈焦了,乌黑的眼珠却还是定定地盯视着他。
全身都如石化,僵硬了,不能动弹。可那只手在他的诱引下却自生了知觉,激动得发颤。他的胸膛沾着夜中的水汽,还在泛凉,他的心却是热的。
就如她方才听到的一样,正在火热地跳动。
他放开了手,她的右手却仍不自主地覆在他心口上。
他便就着这衣襟微敞的姿态,安静地凝视着她,轻声说道:“我这颗心,都在你手底下了。”
她呆呆地道:“所以……你是我的人了?”
他轻轻拧了眉,似乎认真地思索了片时,才道:“大约是这样。”
她呆呆地道:“那……那你亲我一下。”
冰凉的唇,静默地覆了上来。万籁俱寂,唯有蛙鸣,一声响似一声,仿佛应和着心跳。无声无息之间他与她靠得更紧,他的舌尖轻轻扫过她的唇,便激得她浑身滚烫颤抖。
她睁大双眼,看见自己在他眸中的倒影,夜太深,那倒影似投在千万尺下的深潭水,波澜不兴,密不透风。
她快要窒息了。
他无可奈何地离了她的唇,“换气。”
“呃——?”
他直接将手掌蒙住她的眼,再度吻了下去。
这一回,他吻得毫不客气。
舌尖不由分说地挑开她的齿关,翻搅,纠缠。她左推右挡,与入侵者缠斗,可是他的手掌却又在轻抚她的脸。她的呼吸再也不能自持,一个失守便溃不成军,只能任他攻城略地。
“你……”两人终于分开时,她已是星眸湿润,十分严肃地生着气,“你耍赖!”
他疑惑,“是吗?我如何耍赖的?”
“你你你——不准用手!”她没好气地道,“亲就亲嘛,干嘛还——干嘛还摸我?”
他咳嗽两声,耳根淡红,神色仍然一派清朗,“所以你想怎样?”
她恶狠狠地一咬牙,“重新来过!”
***
司天台的容成仙人已经失踪了三日,最先发现的却是太医署的杜医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