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染眨了眨眼,“是不是你还有高仲甫的把柄?”
段云琅的手臂渐渐收紧了,“你说说看。”
殷染慢条斯理地道:“刘公公一句话,让所有人都不敢帮张适讲话了,这是人之常情。可其他人都好说,毕竟位卑言轻;高仲甫,为什么也一声不吭呢?张适明显是为他做事的人呀。可见他在你弹劾张适的那一刻,已决定放弃这个卒子了。因为……因为他也占了地,而且他占地的证据,早就在圣人手里攥着了。圣人还更进一步,把当朝大小文武全都拖下了水,高仲甫再如何骄横,也豁不下这个面子搅和这么大一场是非——还没走到那一步呢。”
段云琅不说话了。
殷染反而起了兴致,反手摸摸他的脑袋,“哎,我说中了没有?”
段云琅闷闷地道:“说中了,全说中了。”
殷染高兴了,反而不知说什么好,眼睛里泛着幼稚的快乐,末了也只说了一句:“你真厉害!”
这单纯的四字夸奖,比他素来所听见的各式各样的赞美谀辞都要来得真切感人,他的唇自她纤白的脖颈吮吻到耳垂,呼吸烫得灼人,“是呀,我这么厉害,”他带着暗示的意味将她圈紧在自己怀里,让她感知到自己的热度,“你就收了我吧,好姐姐。”
她红着脸,声音压低了:“你怎么……这说正事儿呢……”
“我这也是正事儿。”他声音沙哑,“天大的正事儿。”
“胡扯!”
“怎么胡扯了?”他的手臂像缠人的海藻,将她裹紧了,胸腔里一颗心被挤压着几乎要出了窍——“我没了太子位,也还是好好的;可我要是没了你,我一刻也活不下去。你说,这难道不是天大的正事儿?”
她有些尴尬,有些羞涩,低了头,他便去吻她那珍珠般小巧的耳垂,满意地看着那里的颜色一点点变作深红。她悄声问他:“你明日……”
“明日无事。”他的手已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解开了衣带,他就这样拥着她,跌跌撞撞将她往床上引……
***
“五郎。”
“嗯?”
“我还有一桩事,没想明白。”
“嗯?”他不知餍足地舔着她颈下白皙的肌肤,给她的回应仍旧只是一个懒懒的单音节,从鼻腔里闷哼着发出。
她被他弄得既痒且躁,难耐地道:“刚刚才……你别……”
他干脆在她颈子上咬了一口。
“嘶——!”她吃痛地叫,清丽的脸庞全都皱了起来,“殿下当真属犬,恶犬!”
他不乐意了,“那你就属猫,吃饱了就挠人。”
她睁大一双带着水汽的眼睛,不敢置信地道:“这挠人的是谁啊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