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君!”
陆珏正撑臂立在窗边,正屋后对着的那片荷塘,他早前吩咐下去,教工匠在里头移植了许多芙蕖。
那些花儿都是花房里催开的,是以现下春末初夏便能赏盛夏的景致。
“夫君今日怎的回来这样早呀?”
他明明一早也去官署了,这一连好些天,两人同在一处院子里,却早晚都见不上面,着实教人寂寞得很。
“回来陪你用午膳。”
陆珏回身靠着窗沿,抬手招呼她到近前来,手掌习惯性地便握着那把纤腰拢了拢,“有几日没见,好像又瘦了。”
“才没有,是穿的薄了。”
婉婉怕痒,抿嘴笑笑扯谎,小手无意识地便伸过去拉住了他的袖子,紧挨着他跟前站。
她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,其实搬去厢房当晚就没睡好,半夜醒来两回,躺在床上辗转反侧,闭上眼睛,脑海里就铺天盖地全是他身上的佛偈香气。
养成窝在他怀里入眠的习惯,她只需要半个多月。
“只是用午膳啊……”婉婉有些钻起牛角尖,“那夫君你待会儿难不成还出门吗?”
她蹙着眉很觉不满意,一双手从衣袖游啊游,便神不知鬼不觉地游到他腰上去搂着他了。
婉婉靠着夫君,夫君靠着身后窗沿。
她仰着脸,将下颌抵在他胸膛上,夫君身上就是好舒服,教她觉得抱起来格外趁手,跟抱枕头的感觉可大不一样呢。
瞧,小骗子面对着他时就很缠人。
陆珏眉尖忍不住微微挑了下,又想起她那天晚上明明独自一个人也睡得香甜的模样,忍不住逗她,漫不经心地嗯了声。
那就是还要出门。
婉婉一听就很不开心,噘着嘴喃喃道:“是特别重要的事吗?”
陆珏好整以暇,还是只淡淡嗯了声,明明没有事,却偏就拿模棱两可的希望吊着她,等她何时使出千般娇蛮、万般痴缠来留他。
男人的坏心思真是有够藏得深。
婉婉就像是只周游在诱饵边的小鱼,张嘴就甘之如饴地咬了上去,“重要到一定得今天处置吗?我有好久没有见到夫君了……”
陆珏没言语,一双本不多情的桃花眼此刻饶有兴趣地望着她,倒生出几分风流韵致。
没有见到,然后呢?
四目相对片刻,婉婉长睫翩翩眨过两回,而后踮起脚尖凑上来,对着他好看的薄唇亲了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