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能为陛下分忧,是臣的荣幸!”朱校堂说。
朱校桓不以为意,急吼吼地拽起朱校堂,上上下下仔细的打量,似乎非常担心自己的二哥身上哪里少了一块。
“二哥出关这一路可还顺利?”朱校桓关切地询问。
“托陛下的福,臣此次出关公干,甚是顺利。”朱校堂也热情洋溢,但不失谦卑,他转过身,指了指自己身后依然跪在地上的高帜,说道:
“当然,此次公干,臣能如此顺利,少不了督公对臣的鼎力支持,督公付出的,并不比臣少!”
朱校桓点头,对朱校堂的满意愈发上了一个台阶,一个是他的二哥,一个是他最得力的干将,两个人都如此死心塌地为自己办事,有良臣如此,是我朱校桓的幸事啊!朱校桓仰天大笑,他弯腰扶起地上的高帜,一手拽朱校堂,一手拽高帜,朗声说道:
“走!朕在荣辉宫为两位功臣备好了酒菜,咱们这就回宫,今晚你我君臣三人,不醉不归!”
朱校桓领着众人往马车方向走,祁王府的人都出动了,他们站在迎军的队伍里,和旁人一样,都整装正色地候着朱校桓上马车。
朱弦站在人群里,看见父亲朝自己走过来,激动得快要控制不住冲出去。
朱校堂看起来精神不错,但面上的风霜之色愈发浓重。眼看着朱校堂两鬓的斑白愈发丰盛,这些年父亲遭遇的辛苦和委屈,朱弦都看在眼里,心里一阵难过,鼻子开始发酸。
突然,一道犀利的目光带着火热炙烤在脸上,朱弦定睛,看见高帜正越过朱校桓的肩远远儿的望向自己,嘴角挂一抹不清不楚的笑。
如疾风吹散薄雾,萦绕心头的激动情绪瞬间因反感而消弭。
“这厮生就一副阴阳怪气的模样,也不知又想出什么折磨人的鬼主意了。”朱弦暗自腹诽,她冷哼一声收回自己的目光,低下头,把自己的视线聚焦在足下的方圆三寸地上,再也不肯抬起来。
……
河西整肃完毕,朝廷再一次凯旋,为庆祝今天的胜利,朱校桓在荣辉宫大摆筵席犒赏三军。祁王府前来迎军的家眷也留了下来,与朱校堂一起,参加今晚的宴会。
在宴会上,朱校桓安排了乐师奏乐,歌舞姬们表演歌舞,宴会场上,轻歌曼舞,丝竹悠扬,一派奢华靡丽好景象。
席间,一名身着身着五品官服的中年男子佝着腰来到朱校堂的身边,要与他敬酒。朱弦正坐在朱校堂的下手,听见父亲叫他监正大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