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大夫再度一噎,背上冒出了汗。
“是!”老大夫口中喏喏。
“那么大夫你的意思就是,这方子不治心,却可以壮阳,是么?”朱耀廷直视着老大夫,目光如炬。
老大夫被盯得有些慌,低着头擦擦额角的汗,迟疑着吐出一个字:“……是。”
“你能肯定吗?”见老大夫这态度,朱耀廷不满,突然提高了声音。
老大夫被唬得一哆嗦,扑通一声扑倒在地,大声回答朱耀廷:“老夫以人头保证,今晚说的每一句话,无一虚言!此方大补,不管其目的为何,大补之剂还加了肉苁蓉、芡实补肾阳,能壮阳实属理所当然。至于三殿下说的补心之功效,该药方一无地黄桂枝,二无麦冬麻仁,补心,无从谈起!”
话音刚落,只见朱耀廷噌一声自座位上弹起,抚掌大笑起来。老大夫不解,一脸错愕的看着他。
朱耀廷收敛好表情,弯腰扶起老先生,和颜悦色地对他说道:“今晚辛苦老先生了,你老人家可以回房歇着了。”
“……”
老先生不明所以,他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,但是看明白了,自己终于从“虎口”脱险了。老先生哆哆嗦嗦自地上爬起来,带满头满身的汗,惶惶然的来又惶惶然的走……
……
待老大夫离开,屋内便又只剩朱耀廷与杜青松两个人了。杜青松问朱耀廷,为什么如此关心仇辉是否有心疼病?
朱耀廷笑着反问杜青松:“青松莫不是忘记了,三月,自关西发回来的一件密令、要各大兵马司、卫所严密搜寻所有十至二十岁之间,患心疼症的患者吗?这份密令的期限为,一年。”
杜青松正色,朝朱耀廷一拱手:“是的,殿下,属下记得,因赵家通敌一案中有要犯或已逃脱,故而东相是以东厂的名义请陛下加盖印玺后,签发至各大兵马司的。”
朱耀廷颔首:“正是因为这件密令,我们才应该更加谨慎才是。”
杜青松连声称是,说因为仇辉与众不同的身份自己忽略了这一道程序,还是没有考虑周到。
朱耀廷心情大好,不以为意地摆摆手道:“还好,仇辉不是心疼症,只是身体过于虚弱罢了。既然他是可靠的,那么本王身边便多了一员得力干将,往后用人、办事,也多了些回旋的余地。”
因为李存风的药方最终符合朱耀廷的期望,今晚的朱耀廷异常兴奋,他抄着手,急促地在房间里转着圈,一边转嘴里还一边念念有词:
“太好了,真是太好了!老天爷知道本王缺这么一个人,便给我送一个来。太好了,真是太好了!”
杜青松从旁看着,也觉得开心。这些年来,三殿下的努力,杜青松看在眼里,他为三殿下高兴,也为三殿下着急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