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绝稍微把脸上擦了擦,举手将包袱解了下来,递给星河。
“什么?”星河疑惑,接在手上,却并不沉。
“姐姐打开看看。”
星河解开,却见上面是自己昨儿的那件袄子,一时脸上红了:“你……怎么没穿?是嫌弃?”
“我嫌弃什么?只是我穿了去,姐姐岂不害冷,”李绝指了指底下道:“知道姐姐手巧,这里是些布还有棉花,姐姐也替我做一件薄棉的袄子行不行?”
星河有些意外。
“是不是太冒昧了?”小道士抓了抓后颈。
“不不,”星河笑着摇头:“那有什么,只要你不嫌。”
这小道士年纪不大就出了家,料想是个没人疼的,所以天寒还穿单衣……星河忙把那包袱接了去。
此时里头平儿扶着老太太走了出来,杨老夫人眉开眼笑地:“小仙长来了?这么大雪……难为你还惦记着。”
她以为李绝还是为了星河来的。
星河迟疑着看了小道士一眼,却见他的鼻头耸了耸:“什么味?好香甜。”
杨老夫人一怔:“是我埋在灶糖里的红薯,多半是好了,平儿快去拿个来,给小道长尝尝。”
平儿笑道:“小道长肯吃这个?”却果然去掏了一个出来,那红薯给炭火煨好了,软软烂烂的,只是有点烫。
李绝接在手上,烫的玩杂耍似的扔来扔去,逗的老太太眼睛笑的眯起来。
平儿也前仰后合地拉着星河:“姑娘你看他。”
小道士剥了红薯皮,掰下一小块慢慢地吃,星河使了个眼色,平儿扶着老太太且去里间。
星河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了:“我已经好了,多亏了小道长……昨晚上你给老爷施针后,他也很睡了个安稳觉,却不知是什么道理,这样神乎其技的。”
李绝吞了口那溏心红薯:“这种针灸的法子我一早就会,这个不算什么。”
星河凑近了些:“那……这针灸还能治什么别的病不能?”
李绝抬眸看她,又去吹那红薯:“姐姐指的是什么病?”
星河见他一举一动很是孩子气,便没再试探:“比如,我外婆的那个病……你也看见了,行动是何等的不便。”
小道士眨了眨眼:“是这个啊,这个……不瞒姐姐说,我其实留意过,也不是没法子。”
“真的?”星河眼中的璀璨仿佛一涌而出,好不容易抓到了希望而且绝不会放开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