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儿忙问怎么了,冯老爷子脸色难看的:“前头街上死了一个人。”
“又死了人?”杨老太太也凑过来,震惊地问:“不会、不会又是哪家大姑娘吧?”
“不是,”老爷子摇头:“是个男人。”
平儿觉着奇怪:“怎么死的?”
冯老爷子欲言又止:“总之今儿不宜出门,明儿吧,过过这阵风头。”
杨老太太见状,只好也先劝着星河。回头却问老爷子:“到底是怎么了?”
冯老爷子沉着脸道:“事情很蹊跷。”
前头街上死了的那男人,死状很可怖,喉头给生生地捏碎了,胸腹往下被劈开,连同底下的命根子都支零破碎。
这日下午,衙门已经查清,死者是城郊的一个有名的地痞,又极为好色,曾因强/奸未遂跟人斗殴等罪名给官府关押过。
又有人指认,先前的那朱家绸缎庄出事之时,他曾经也在朱家转悠过,而从他颈间残留的女人的手指抓痕看来,他应该就是奸/杀了朱家姑娘的凶手。
只不知为什么居然横死街头!
一时,城内议论纷纷,而老爷子想起的却是院墙外可疑的痕迹跟血迹,虽不知发生何事,却有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。
这天李绝没有来,星河很是失望,虽然知道他未必就能天天来,但是韦家的法事完了后他很快要回山上去了,那会儿更加不能给老太太施针。
白天的时候,她已经把那匹现成的料子裁开了,因为天实在冷的厉害,老爷子去弄了些炭,就在星河这屋内放了个炭炉,虽然小的有限,但比先前已经好的多了。
平儿忙了一天,熬不住,催了几回,星河叫她先去暖了被窝,平儿只好先答应了。
星河散了头发,只穿中衣,披了一件旧袍子,将那袄子铺在桌上,又纳了一阵,听着外头的风呼呼作响,心也跟着七上八下。
从小罗浮山回来路上遇劫,到朱家的姑娘被害,以及今日又死了一人,星河心头惶惶,说不清是怎样,好像为什么在担着心。
正把袍子卷起来要去睡,外间窗户上突然轻轻地响了两下,仿佛是给人敲过似的。
星河吓了一跳,刚要去叫醒平儿,却听一个声音低低唤道:“姐姐。是我。”
星河说不清是喜悦还是震惊,急忙跑到外间把那窗户打开,果然见到外头的雪中,是小道士李绝,肩头跟头顶上又是白雪皑皑:“你怎么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