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就算如此,她却是不信什么“邪路弯路”的,可偏庾约没挑开说,她自然也无从说起。
就只鼓了鼓腮,赌气一样:“我不会走什么弯路的!”
庾约清隽的眉眼透着浅浅笑意:“好,叔叔也记住了。”
弹了一曲,庾二爷没有在冯家多留,出外又跟老太太寒暄了几句,便上车而去。
星河陪着老太太一并送了出门,这会儿,四邻八舍早就传遍了,都知道是京城宁国公府的人过来探望。
但所有人都不敢靠前,只远远地张望,平时那些挑剔、讥诮看好戏的眼神,却都不见了,每个人的眼中都带着敬畏。
庾约前脚去后不多久,老爷子得信回来,正几个邻居也借口过来探望。
实则是每个人都看出了风向,知道京内果然没把星河忘了。
宁国公府的人来探望,这自是个信号,容家的姑娘必定是要飞回枝头的,这会儿不来巴结,还等那巴不到的时候么?
星河不理那些,她心里都给庾约的那几句话搅乱了。
一是庾约突然问她什么要不要回京,二来就是劝告她别接近什么来历不明的人。
虽然庾约没挑明,但星河隐隐猜到他指的必然是小道士。
星河不认为李绝是“来历不明”会“惹祸上身”的什么人,但又不解庾二爷为何说这番话。
毕竟以庾约的身份,没必要说些无关紧要的无聊之语,但凡他开口,必有缘故。
星河心里气闷,连平儿来跟她如数家珍地说起庾约送的那些珍贵东西,询问如何处置,她都没有兴致去听,只叫平儿收拾妥当。
虽然星河不太信庾约的话,但是接下来的几天,她足不出户,也不再主动跟平儿提起李绝。
就算平儿偶然念叨小道士,她也只当没听见的。
又过两日,听说庾二爷已经启程回京了。
不知为什么,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,星河竟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。
庾约对她明明很和气,又好的无可挑,但在星河看来,却就像是个厉害的老师傅,她在他跟前总是有点无所遁形。
非得这“老师”离开了,才能身心放松似的。
是一种天然的敬畏,倒不是因为这老师不好。
而李绝那边也一直都没有来找她。
星河觉着,应该是那天晚上自己最后呵斥他走的时候,伤到了他。
可谁叫他竟敢握自己的手呢。本来放他进屋里已经是不像话了,他居然还敢过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