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河道:“没别的了。”
清梦想了想:“兴许二叔以为,你嫌他轻薄么?你啊,别多想。二叔可不是那些见了美人儿就挪不动脚的,他当初……咳,总之不会对你有什么不轨的心思的。”
星河很惭愧:“是,我知道的,只是当时……一时的忘了。”
清梦嗤地笑了:“罢了,二叔应该也知道你是个实心儿的人,他多半是一时的不受用,未必就会认真记在心里,过后必然忘了,放心吧。”
给她安抚了几句,星河才慢慢地把此事撂下。
中午,清梦留了星河,星河本来忐忑是否要去拜见庾家的长辈,不料却是她多虑了。
庾清梦同星河说了,今日是她单独请星河,不用去各处请安,改天等府里请她的时候,自然免不了那些规矩。
星河略觉轻松,两人倒是无话不谈起来。
午休的时候,两个少女躺在一张榻上,庾清梦问起星河在县城内的生涯等等,星河简略地跟她说了些。
庾清梦听的发愣,她是锦衣玉食娇生惯养的公府贵女,很难想象星河的那种处境。
听着听着,庾清梦转头看向星河:“真难为你是怎么过来的……假如是我,我应该一天也活不下去。”
星河觉着这话不好,便道:“别这样说,四姑娘的命当然跟我不一样。”
庾清梦笑道:“你该叫我姐姐。星河妹妹。”
星河乖乖地叫了声“姐姐”,她本以为庾清梦听出了自己之前杏花林的琴韵是故意模仿庾约,会兴师问罪,没想到仍是一如既往,这反而让星河有些摸不着底。
犹豫再三,星河道:“有一件事我想跟姐姐说,只是,你听完后别生我的气。”
庾清梦道:“是不是,上巳那日你学二叔琴韵的事?”
星河心悸,颤声道:“你果然听出来了?但你为什么……”为什么没有揭破,还待她一如既往。
清梦道:“我虽不知你为何那么做,却想你必然有缘故,而且你能弹出那样的琴韵,又是得二叔青眼的,必是个可交的人。”
“多谢……”星河忍着鼻酸,轻声说。
她本想跟清梦解释,自己是逼不得已的。
可听了四姑娘的话,便把那些难以启齿的又压了回去。
庾清梦不该听见那些龌龊不堪的,哪怕是真相。
这日起了晌,星河告辞,庾清梦也不多留,只约了改日再会。
临别时候,清梦问她要不要去跟庾约知会一声,星河本来想“亡羊补牢”,不料丫鬟来说,二爷先前有事出门去了。
星河坐车回了侯府,还没到二门,就见容霄鬼鬼祟祟地从靖边侯书房的方向溜过来,一眼看到她:“妹妹你可算回来了!”
星河诧异:“霄哥哥,怎么了?”
容霄刚要开口,又忙放低声音:“要紧大事,你跟我回去就知道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