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河勉强瞄了他一眼:“你放手,先把衣裳掩好。”
模糊地笑声,李绝道:“姐姐趁着我睡着,偷偷解了我的衣裳,却叫我自己穿?岂不闻解铃还须系铃人。”
星河不知该把脸往哪里搁,急忙解释:“是霄哥哥说你可能伤着了,才叫我解的。”
李绝道:“哦,那姐姐……看清楚了吗?”
“没有!”星河赶紧否认:“我什么都没看见,什么也没看。”
身后小道士啧了声,然后一阵窸窸窣窣,星河到底不放心,眼角余光扫过去,见他好像要起身,但姿态很艰难。
“你别动,”星河忙要摁住他:“若是伤着,不宜乱动。”
她本想摁着他的肩头阻止,谁知因为没回头,李绝又正起身,她的手一划,竟偏偏落在了他的胸腹之间。
柔软的指尖在微硬实的胸前蜻蜓点水。
星河只觉着手上的触感有些古怪,下意识地往下拂了拂。
纤细的手指轻轻滑过他的腰腹,随着那起伏的腹肌而上下高低的划出弧度,若非知道她是无意,简直如同最难耐的撩拨。
李绝愕然垂眸,腹上的肌理大概是从没受过这样的“抚慰”,不知是受惊或者大喜,竟不由自主地弹动了些许,场景竟是没法儿细说。
第49章 .二更君蜂蝶斗轻狂
星河瞎子摸象一样,却总算是从手底那不明的鲜活跃动中感觉到了异样。
还没有回头她就知道闯了祸,像是不小心碰到烧红的炉子盖似的,急忙把手抽离。
小道士暗吸了一口冷气。
“姐姐你……”他抬眸看向星河:“为什么摸我?”
“我不是,”星河没法细琢磨那个字,只管涨红了脸,“我不小心的。”
“不小心?”李绝望着她,像是在申诉:“你明明摸了好几下,姐姐是故意轻薄我……”
外头脚步声响,是容霄取了纸笔进来。
星河生恐容霄听见,不等李绝说完便捂住他的嘴,低低的仿佛威胁:“别吵嚷!”
等容霄匆匆进来,却见星河站在床边,歪头看着屋顶。
小道士正笼着自己的衣衫,原本没什么血色的脸上,竟透出几分很淡的粉色。
容二爷隐约觉着哪里不太对,却顾不上别的:“道兄,你要什么药。我记一记。”
李绝并没着急系衣带,思忖着说:“丹参、白术、桃仁各四钱,骨碎补、当归、白芷、木香三钱,川穹两钱,血蝎一钱……”
容霄奋笔疾书。
星河在旁听着,这才掩着脸上的窘意看向李绝,心想:“平儿说叫他去当大夫或者镖师,他这个性子,怎么能去当什么镖师,每天舞刀弄枪的自然不是长法,当个大夫倒是使得的,先前他给外婆针灸,为外公解酒,现在越发能耐了,还会给自己开药方……自然不是招摇撞骗的,养家糊口的话兴许真的能成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