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怎么样,既然知道了他就是铖御,李坚不可能让他再在外头这么闲云野鹤真正无家似的流浪。
李绝看出他不是要管束自己的意思,便道:“那我也得再想想。”
陆机在旁叹了口气。
李绝回头:“你叹什么?”
陆机默默地望着他:“你既然还记得我给你取这名字的意思,那就别忘了吧。”
李绝怀疑他在嘲讽自己:“我当然不会忘。”
陆机轻轻一笑,站起身来,对着惠王一点头:“殿下自便,我先告退了。”
他没有再理会李绝,飘然向后去了。
这一天,是靖边侯府容霄的生日。
往年,容二爷的生日也算是热闹的,不多因为他年纪不大,多半是请些相识的少年吃上一场、看看戏文就算了。
今年格外的有些不同,来的人更齐全些。
其中最引人注目的,却是宁国公府的来人,国公府的庾轩陪着庾清梦亲自前来给容霄贺寿。
庾轩给容湛容霄迎着,在外吃酒,庾清梦则给请到里间去。
庾清梦先去给谭老夫人跟苏夫人请了安,她的礼数不消说是周全的,就算头一遭见,也并不冷场,应答恰到好处。
老夫人看着她跟星河坐在一起,果然如一对明珠美玉,把对面的容晓雾跟晓雪都衬的黯然失色了。
清梦略坐片刻便告退,随着星河出了上房。
晓雾晓雪自知道跟她说不上话,便识趣地并没有跟随。
两人且走,且说了几句闺中的闲话,星河便悄悄地问:“上次我走了,庾叔叔有没有说什么?”
庾清梦道:“你还惦记着那件事?”
星河道:“我越想越是过意不去。”
清梦一笑:“放心,二叔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,何况他近来忙的很呢。”
“忙什么?”
“前些日子不是有个什么霸州的官儿被杀了么,为此二十四县的兵马都在整肃,免得再有同类事情发生。”
星河道:“原来是为这个,那阵子父亲好像也为这件事忙了几天。好好地怎么会被人杀了?是得罪了人?”
庾清梦道:“我不太清楚,不过听哥哥说了几句,说那人虽是个能打的,就是私德有些不好,仗着兵强马壮,于当地拥兵自重,惹了许多官司还伤了不少人命,却没有人敢报之类的……”
星河听的稀奇:“那朝廷怎么不惩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