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霄赶紧跑到祠堂。
容晓雾早已经等在那里,见他来了,知道事情妥当。
当下同容霄一起,扶起了星河跟平儿,慢慢送回屋内。
晓雾又去找了些药油,嘱咐叫星河揉膝盖,又叫容霄取了些外伤化瘀的,给平儿擦拭,翠菊赶过来帮忙。
忙了一团儿,容霄才顾得上问:“三妹妹,到底是怎么回事,大姐姐二姐姐说的,我怎么就不信呢。”
星河的脸色不太好:“有什么不能信的,只是一时的失态罢了。”
平儿虽然给打的臀上作痛,趴在小床之上,却也不忘替她打圆场:“二爷别问了,姑娘心里也后悔难过呢。加上老太太跟太太又骂了一顿……已经够她受得了,可这确实是我不好,姑娘的手都给烫的起泡了呢,打我不是应该的?”
容霄赶紧去看星河的手,果然有两个小水泡。
晓雪道:“了不得,竟没留意这个,快找针来戳破它,可别留下疤痕。”
晓雾去星河的针线盒里找到针头,递给晓雾:“我干不了这个,你来吧。”
容霄赶紧掏出火折子,把针燎了一下,晓雪小心翼翼地给星河把水泡挑破,挤出了水,又涂了药,才都放心。
晓雪本来也疑心星河,可见她竟给烫的起泡,倒也不好多想了,便自言自语地笑说了句:“怪道人说,泥菩萨都有三分火性。今儿星河妹妹不就是这样?”
三个人又坐片刻,才陆陆续续地去了。
屋内终于只剩下她两人,平儿跟星河对视了眼,平儿内疚地,小声道:“要知道那水那么烫,我不该那么实心就凑过去,白让姑娘受苦。”
星河道:“傻话,难道比得上你给打板子?”
平儿嗤地笑了:“还好……我看到大小姐暗中吩咐了人,他们没下死手,不然只怕我连走都走不成呢。”
星河也觉着容晓雾对她格外关切:“大姐姐这是怎么了。”之前因为顾云峰跟晓雾撕破脸似的,还以为她从此仇视了自己,没想到并不曾。
平儿关心的不是这个:“姑娘,这么冒险哄闹的,可值得么?”
星河看看手上那两处红红的,是水泡瘪着的样子:“我总不能干违心的事。”
平儿趴着,过了半晌,闷闷地道:“我有点恨那小道士了。”
“好好地恨他做什么?”
“要不是他……姑娘岂不是可以进王府、当侧妃了?”
星河看着她天真而期盼的神色:“你以为这真是好事?若真那么好,四姑娘就不会说那些‘诋毁’我的话了。”明眸中又朦胧浮现出些许忧:“她果然是个难得的知己,唉……”
入夜。
戚紫石陪着李绝,赶在关城门前回了京。
他是奉了惠王之命,去处置一件棘手的事。那六两银子的月俸也算物超所值。
进了书房,李绝只坐着喝茶吃点心,戚紫石负责交代前因后果,道:“事情虽顺利,就是回来的路上,有一处山路给雨水冲刷的不好走,耽搁的差点进不了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