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女儿知道错了,”星河诚恳懊悔地:“辜负了老太太跟太太的教诲。”
容元英扫过那张过分好看的脸,扭头看向别处:“你毕竟是头一次进宫谒见娘娘,不出点错儿反而叫人诧异了,我叫你来,也不是为了这件事。”
星河这才真正地惊奇起来:“多谢父亲宽宏大量。”虽然靖边侯并不是什么宽容,而是觉着她从未见过世面,出点错是理所应当,这是一种瞧不起罢了,“不知父亲叫女儿来是为何事?”
容元英道:“听说宁国公府四小姐明儿请你?”
“是。”
“她对你倒也是不错,你既然入了她的眼,想来也有可取之处,”容元英骄矜地说了这句,道:“不过,去国公府,可别跟进宫似的,再闹出笑话来。”
星河更是不解,靖边侯什么时候操心起小女孩儿之间的交往来了。
容元英却打开书桌的抽屉,从中拿出一个精致的小小盒子:“这个,你带了去。”
星河看不出是什么,上前道:“父亲,这是何物?”
容元英道:“你带着,明儿前去,若是能见着他们府里的二爷,就把这个送给他。”
“我?给庾二爷?可……这……”星河一时不知从哪里问起。她不晓得这是什么,又不明白为何父亲让自己把此物给庾约。
容元英不悦地皱眉,啧道:“他不是给过你东西么?就把这个做回礼就是了。有什么不能的?”
星河本来觉着此事违和,但又一想,上次在宁国公府跟庾约“不欢而散”,自己一直惦记着跟他道歉呢。
容元英给她这个,这不是正好儿吗?
当下想通,便问:“父亲所说极是,只是不知这是何物?”
容元英淡淡地:“你看看就知道了,是一枚玉韘。”
星河毕竟所学的字还有限,并不懂“玉韘”是个什么玩意儿,想要打开,又在迟疑。
容元英看着她迷惑的样子:“就是玉扳指,戴在拇指上,免得射箭的时候手指被弓弦所伤。”
“啊,原来如此……”星河这才明白,当下也不再去看,只道:“既然这样,明日若是见着,就送给二爷,若是见不着他,就拜托四姑娘送给他就是了。”
容元英面色稍霁:“嗯,可以。”
交代了这件事,星河告退而出。
那小盒子不大,也不重,星河就没给丫鬟拿着,只放在自个儿袖子里。
才出了靖边侯院子,门口处一道人影跳出来:“三妹妹,怎么才出来?”
星河给他吓了一跳:“霄哥哥一直等在这里?”
“可不是嘛?”容霄陪着她往前走,问道:“老爷叫三妹妹干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