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……怎么回事?”星河清醒了几分,双眼微睁,又回头看向李绝。
李绝的手护在她的后腰处,不动声色地摩挲过:“姐姐不是有话跟我说吗?自然要找个能说话的地方。”
“你……必然是你让霄哥哥弄鬼?你可又胡闹了!”星河的酒醒了大半,瞪着他道:“万一湛哥哥跟姐姐们发现我没回去……”
“不打紧,容霄会应付他们的,”李绝向着她灿灿地一笑:“姐姐跟我来。”
他握着星河的手腕,拉着她往梨花林中走了进内。
先前庾清梦曾想到这林子里来游逛,庾轩因知道,这梨花林中多有一些郎情妾意的男女私下幽会,怕妹妹看见那些闺阁女子不能见的情形,所以阻止了。
星河却还不晓得这梨花林的机密,她本不想纵容李绝,可是看着眼前清清簇簇好似银装素裹的梨花,却也不由心生了几分欢喜。
不由自主地跟着他进了林子,星河放缓了脚步:“好了……好了吧。”
李绝停了下来,回头:“姐姐还记得,在击鞠赛之前答应我的话吗?”
星河略往后退了步,靠在一棵梨花树上,正自喘息定神,闻言抬眸。
目光相对,她却又转开头:“什么话,我不记得了。”
李绝已经走到她身旁,目光在那精致的侧脸上逡巡,不由自主地向下滑落:“姐姐要耍赖么?骗我赢了那场赛,却不给我彩头了?”
“谁说给你什么彩头,”星河垂眸,看着地上落下的片片如雪:“我可没有答应。”
李绝正看着她修长的脖颈往下,因天气渐热,衣衫自不比冬日厚重,星河里头是极轻薄的细绢纱中衣,对着日影一照,几乎能看清底下玉白的肤色。
外面是秋香双蝶纹花软缎的对襟衫,敷敷贴贴地衬出尚有些纤弱单薄、却仍开始显山露水了的身段儿。
底下是绫子百褶留仙裙,一双秀气玉足,却是同秋香色的缎子绣花鞋,在百褶裙下若隐若现地,仿佛丰润的小荷尖尖角。
李绝突然记起那天,自己亲吻过……而如同星河看穿他心里所想,那一双脚突然往后缩了缩,竟严严密密地躲在了裙摆之下了。
“你看什么,”星河有些恼,但同时,也想起了自己方才在马车里跟平儿说的话:“你把我带到这儿来,是什么心思?”
李绝看到她眼底的警惕跟不快,鼻子里轻哼了声:“什么心思,我就是想跟姐姐安安静静说会儿话罢了,你宁肯去跟那不相干的人吃饭,也不肯跟我多相处一会儿。”
星河略松了口气:“什么不相干的人,是庾公子盛情。而且他也不会像是你……”
她打住了话头:“你若要说话,那咱们就好好说,你要是敢动手动脚的不规矩,就像是方才吃饭时候那样,我就走,从此也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