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康惜字如金而一针见血:“他们嘴贱。”
戚紫石早就知道其中原委:“先前小三爷常往靖边侯府跑,我还以为他迷上了那容二爷,后来才知道他迷的是容三……”
霍康瞪着他:“什么?”
戚紫石叹息:“原来你没看出来?也是,他就让我们跟了两次,后来每次往那里去,都不许人跟着,但我岂会不知道?我告诉你……”他凑近霍康耳畔,唧唧喳喳道:“上次面圣……喝醉……呆了一夜。”
霍康扭头,眼睛瞪得如铜铃:“你胡说吧?”
戚紫石冷笑:“我像是那种信口雌黄的人吗?要不然,为什么他会因为庾青尧那些人的编排而下那死手?”
他说了这句,又叹道:“这个容三小姐倒也有点手段,硬是把小三爷栓的死死的。”
霍康思来想去:“这些话你千万别说出去,不然的话……”
“我可不想变得跟庾青尧一样,放心,”戚紫石说了这句,却又道:“不过,我怕小三爷白惦记了一场。”
“又是何意?”
他又把嘴伸过去:“宁国公府好像要为他们的大公子……”
霍康心实。
戚紫石不想多事,霍康却不愿让李绝心意扑空。
当日霍康回到王府,找了个机会,把这个消息透给了李绝。
“是他们说的,国公府已经问了那容三小姐的八字之类。”霍康也不问李绝是不是跟星河有什么私情,而只是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,横竖要如何做,李绝自有判断。
李绝极为恼怒。
他觉着自己简直跟姓庾的犯冲。
从最开始看到庾凤臣,他就很讨厌了,居然又冒出个庾子甫,竟敢明目张胆跟他抢星河了。
算什么东西!
他本来要耐心等候水到渠成之时,偏偏他们杀出来搅局。
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。
夜间下了一场雨,窗户外淅淅沥沥地响动。
星河睡睡醒醒,总觉着不舒服,早晨起来,便有些微微地头疼。
勉强梳洗打扮,去老太太房中请了安。
苏夫人见她脸色不好,多问了几句,点头道:“多半是因为昨夜刮风下雨,吹着了。”
当下忙吩咐去请大夫。
星河以为这是小恙,不用兴师动众,可夫人执意如此,又道:“最近气候变得厉害,万要小心,切勿失了调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