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妹妹,你回来了?”容霄俯身,脸上很是焦急的神色。
“霄哥哥,你这是要去哪儿?”
容霄皱眉:“还说呢,我刚才跟几个朋友在那边吃酒,有人看到道兄打楼下经过,我本来要叫他上去喝酒,谁知他走的极快,眨眼功夫就不见了……”
“是有什么事吗?”星河疑惑。
容霄道:“我原本不以为然,直到吃完酒下楼,才发现地上竟有血渍,我吓了一跳,心想莫非是道兄受了伤?所以想追去看看,别是真有事才好。”
星河听到“血渍”,已经呆了:“霄哥哥你知道往哪儿追?”
容霄往前一指:“这里距离西城门最近了,找到找不到我只去看看,也算是放心吧。”
星河心惊肉跳,想到李绝离开国公府时候的情形:“那……你去吧,只是要小心。”
容霄答应着,打马去了。
西城门,护城河旁。
烟柳簇簇,像是天然的锦屏障。
河岸边上,已经倒了两具尸首。对面却仍有五六个人,看似随意,其实是密不透风的扇形,把一个少年围在了中间。
李绝擦了擦嘴角沁出的血:“我以为呢,原来竟是你们蛇鼠一窝、联起手来了。”
对面其中一人道:“小子,你也算是命大,只不过这次你是非死不可了的。”
“那是,你们兴师动众的,若还杀不了我,不如都在这儿自尽算了。”李绝嗤嗤地笑了两声,满不在乎似的。
“哼,姓李的,别太嚣张了,你真以为你有九条命,”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目露凶光:“你已经受了伤,待会儿,必叫你死得苦不堪言。”
另一人恨声道:“可不能太过便宜了他。这小子狠毒之极,我们原本兄弟五人,如今只剩下我一个……不好好折磨他一番我心里怎么过得去。”
李绝嘿嘿冷笑:“放心吧,待会儿就送你下去团聚,何其简单,不用谢我。”
话音未落,对面已经有人按捺不住,但向着李绝袭去的并不是人,而是几样暗器。
袖箭,飞刀,甚至于阴毒的铁蒺藜,李绝纵身避让,身形如风,暗蓝色的道袍袖子当空一卷,竟不动声色地将几样暗器拢在袖内,猛然一振,电光火石间倒扔了出去。
有几个人正想借着他手忙脚乱的时候上前偷袭,没料到竟会如此,当下急忙躲避,但仍有两人被暗器射中,顿时惨叫连连。
李绝狞笑:“我最喜欢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。来啊!”
三个,四个,五个……地上的尸首越来越多了,激斗呼喝的声音却不绝于耳。
鲜血自草丛间蜿蜒,潮湿的空气中满是令人窒息的血腥气。
薄薄的暮色,向来人迹罕至的西城护城河畔,更加死寂,连虫鸣仿佛都消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