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河看他越来越靠近,把心一横。
抬手向着他的脸上挥去。
“啪!”湿淋淋的小手打在李绝的脸上,却一点都不疼。
但那淋漓的水甩在脸颊上,却让李绝的神志有了片刻的清醒,他忙站直了身子,眼神在瞬间有些茫然,似乎不晓得自己在做什么。
外头,猫儿的叫声大了些,是平儿着急道:“快去拿个东西把它们分开,好好地怎么就打起来了!”
小丫鬟们乱跑一气,想必是去找物件。
星河生恐平儿或者别的丫头再进来,握着发麻的手,颤声道:“你还不出去!出去!”
李绝看看她,又看看自己身上,这会儿隐隐地已经察觉有点不对了。
生怕吓到星河,他将双手拢在腰间,以垂落的袖子遮住身上的不便:“姐姐别生气,我、我不是有意要冒犯的……”
星河心里已经生了气:“你还敢说……你先出去!”
李绝退后两步,略略地有点头晕。
便在这时,他突然想起酒楼里赵三爷跟吴征潼那鬼鬼祟祟的样子,以及自己临走的时候,戚紫石没说完的那句话。
“那不是茶……”李绝到底是聪敏的,惊而喃喃:“该死!”
星河看他转过身,也顾不得了,忙探手把旁边搭在架子上的中袍拽过来。
中袍披在身上,眼睛紧紧地盯着他,她心慌意乱地起身,拢着袍子,摇摇晃晃地往外要出来。
不料一时心慌,加上泡了太久有些不适,抬腿出浴桶的时候,身子晃动,脚下踉跄。
李绝听见动静,回头就看她往地上倒过去。
他忙掠了回来,俯身抄手将她一扶,在星河跌地之前,堪堪将人抱入怀中。
星河身上的水没有擦,只裹了一件薄薄的缎子中袍,如今那密缎给水一湿,紧紧地贴在身上,一时勾勒的娇躯玲珑,纤毫毕现。
李绝因为料到自己是误喝了药,本来已经尽力把那欲念压回去了。也幸而他从小儿修道,清心诀是最熟的,只要不去想,勉强可以跟那药性抗衡。
谁知如今把星河一抱,那丝薄的一层缎子近似于无,就仿佛他直接贴着肌肤抱紧似的。
手底下香绵玉软,而她没有系带只是用手攥着的袍襟,难以尽数掩住那无限风光。
那般高低起伏,白雪红梅,软温新剥鸡头肉,滑腻初凝塞上酥,尽数落在他的眼底!
若李绝对星河无意也就罢了,偏偏他心里最想的也是这个……如此折磨,简直要将他高筑的心房给击垮了。
星河完全没想到自己竟是弄巧成拙,羞窘无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