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当然也听说了,如同惠王所料,皇帝发了火。
“听说王府里,裴氏闹的天翻地覆,”皇帝望着战战兢兢跪地请罪的惠王,语气很淡的:“你回去告诉她,叫她娘家的那些人一个个都把尾巴夹起来,从今天起,朕会派专人盯着他们,但凡还有个作奸犯科的,裴克是第一个,但绝对不是最后一个,若是她家里的人都不干净,朕就给她抄干净!”
惠王连跪都跪不稳了:“父皇息怒,也是儿臣没好好自查。以后定当严苛自谨,不、不会再有类似事情发生了。”
皇帝深深吸气:“也难怪皇后不喜欢裴氏,泼辣无知太过!朕怀疑,铖御不肯留在王府,是不是也跟她的苛刻相待有关!”
惠王大惊,没想到皇帝竟又把此事也推在裴王妃身上,忙解释:“父皇,不是的……她不敢对铖御怎么样。”
皇帝冷笑:“她最好没有,不然朕就新仇旧账一起算。”
五月底,是星河的生日,也该是她行及笄礼的日子。
不过这些天,苏夫人一直在忙容湛跟容晓雾的亲事,虽然晓雪从旁帮着,但仍是忙的不可开交,请客,送礼,来往的东西数目,调遣的人员,都得仔细拟定。
又加上容元英不在府内,所以苏夫人一早就跟星河商议,她的及笄礼从简操办。
星河对这个毫不在意,这些日子她心里只惦记一件事,那就是李绝什么时候能够平安归来。
先前她呵斥李绝,不许他私自来找自己,此刻却全然忘了。
每当夜深人静,或者是她独处的时候,但凡有个风吹草动的异响,都会以为是李绝回来了。
整个人简直也有点魔怔。
所以苏夫人说只简简单单操办,她倒是巴不得如此,更“体恤”地说道:“太太连日忙于湛哥哥跟姐姐的大事,已经很是劳神了,我若还跟着添乱,又算什么呢?太太只当没有这回事,也算是我的孝心了。”
苏夫人虽然并非真心喜爱她,可听了这些话仍觉很宽慰。
生日当天,府里也没有就请外客,只叫厨下多做了几样菜,权当是庆贺。
容晓雾跟晓雪倒是各有东西相送,不过也是些女孩儿的小物件。
不料巳时刚过,外头报说国公府萧夫人同姑娘到了。
苏夫人急忙相迎。
望兰手中捧着个做工精细考究的匣子,庾清梦指着说道:“这里是一套珍珠的首饰头面,是老太太叫我带给你的,她送你的物件,算是老人家一点心意。”
望兰上前打开,只见嵌宝珠冠,对钗,压鬓,耳珰,以及项链,并金累丝嵌宝的手镯,琳琅满目,海珠硕硕,每颗都有尾指大小,照的室内都更明耀了几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