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只大手,逡巡来回,或轻或重的。
星河起初不晓得怎么样,突然想起自己的境遇,顿时惊得清醒过来。
“嗬……”呼吸的声音,贴在她的颈间。
腰上的力道重了几分,竟被捏的有些疼。
李绝的手不是那种保养的很好的,有些粗糙。
上次的伤虽已经好了,却留下了疤痕,大概这次冀南之行,又伤了几处。
被李栎叶解开的衣襟失了功效,没法儿阻挡,他肆无忌惮地,大手横扫,摩挲过娇嫩的肌肤,仿佛有刷刷的细微响动。
那把细腰被握在掌心,毫无章法地揉搓,时而在深陷的后腰上揽紧。
星河毛骨悚然,失声叫道:“小绝!”
她仍是完全的不能动,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,借着外头闪电的光芒,看到李绝靠近自己身旁,他闭着双眼,显然是毫无意识地。
他的手却仿佛自有意识,开始向上或者向下的横扫。
底下的裙子挡住,他摸摸索索了一阵,仿佛不得章法,也不喜欢那重重叠叠的丝绸的裙,便又哼了声,转而向上。
就算是跟李绝相处了这么长时间,他们之间,却从没有如现在这样逾矩过。
这种感觉极其陌生而令人恐惧,星河魂不附体:“小绝!”声音提高了些,“停下……你醒醒!”
大概是她的声音过于严厉,李绝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。
他的眉心皱蹙的狠了些,喉咙里模糊着:“姐姐……”
腰身弓起,他把自己往她身边送过来,这样还不够,他摸索到星河的手,牵引着她。
“小绝,”星河的心都要跳出来,羞愤地:“小绝……小绝你……”
手已经给摁下去了,星河惊呼了声,不顾一切地叫:“小绝你看看我,你不要乱来……你答应我的。”
李绝的眉头动了动,口中喃喃地,说的却是听不清的字眼。
过了片刻,他好像极尽克制地,只用力把星河往怀中一抱,她的手也被死死压在两人之间。
除此之外,却没有再做别的了。
星河好似死里逃生,人贴在他的胸前。
手却给什么抵住,气势汹汹的。
她的脑中闪过好些混乱的画面,是那天在侯府她沐浴、他突然闯入,又是她在国公府里,跟清梦看那书上所画的……
身上也已经有了汗意,紧张的将要晕厥。
也没有办法细想。
然而,在她头顶往上,却就是赤松伯先前给敷药过的伤处,血腥气跟伤药的气味笼罩着,又让她慢慢地缓过劲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