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靖边侯并没有刮风下雨,甚至连打雷都没有。
他的唇紧紧抿着,过了半晌才沉沉地说:“你知道他是信王府的三王子吧。”
“知道。”
他思忖地:“是为这个想嫁给他?”
星河淡淡地:“不是。”
靖边侯停了停:“那你可知道,他如今已经回了信王府,还不知何时能回来。”
“知道,”星河还是那么冷静:“可是女儿……愿意为他等。”
容元英的喉头动了动,他有些惊讶地看着面前的星河,就好像生平第一次认识了自己的女儿。
靖边侯拧着眉,又过半晌:“好,你回去吧。”
星河不晓得他的“好”是什么意思:“父亲?”
容元英淡声道:“这件事,我会料理。”
星河的眼睛里漾出了淡淡的光芒,她克制着心里的喜悦,唇角一挑又尽力压下。
最后她只是又屈膝行了礼:“多谢父亲。”
就在星河转身要出门的时候,容元英突然问道:“假如他……就不回来了呢?”
星河的脚尖撞在门槛边儿上,丝丝地疼。
她盯着抖动的裙摆:“他一天不回来,女儿等他一天,一辈子不回来,等他一辈子。”
第117章 .二更君樽前且休唱
靖边侯并没有因为星河的话而动怒。
但假如星河的这些话,是在冀南之事发生之前说的,那靖边侯恐怕不止狂风暴雨,还会暴跳如雷,将她所言所行,视作奇耻大辱。
之所以如此心平气和,通情达理,却是因为他对于李绝的看法早已经改观。
靖边侯知道,要说服谭老夫人跟苏夫人,是有些难的。
家里的这些事他很少插手,苏夫人也就罢了,毕竟是他自己屋里的人,好歹会听他的。